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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菲菲几乎疯掉,浑身颤抖着,整夜不敢合眼。
等天亮时,她已虚弱到站不起来。
可这只是开始。
被抽血时,沈菲菲的手臂发凉,整个人昏沉到快要死去。傅靳左冷冷看着她,轻声问:“怎么?才这样,就不行了?知意当年,被你逼着,一次次被抽血,身体早就毁了。”
被锁在厕所的那一夜,她跪在冰冷的地面,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
寒气一寸寸侵入骨髓,令她几乎崩溃。
最让她窒息的,是羞耻。
衣服被撕裂,镜头对准她时,她几乎要疯掉。
“不要拍!不要——靳左哥,我求你!”
傅靳左静静注视,声音低哑:“当年,你不也是这样笑着对知意说,‘给我乖一点,不然就让全世界都看看你狼狈的样子’?”
沈菲菲崩溃尖叫,哭到声嘶力竭,却换不来一丝怜悯。
她痛不欲生,甚至想一死了之,可每一次昏厥,都被人无情唤醒,逼迫她再尝一次地狱。
沈菲菲终于明白,沈知意当年承受的,不是偶尔一次惩罚,而是长达十年的煎熬与绝望。
而如今,她只尝了几天,就快要疯了。
与此同时,远在b国。
我并不知道国内的情况。
在这里,我过得很好。
徐斯远依旧和儿时一样,温柔耐心。
他为我准备好一切学习资源,带我认识新的环境,鼓励我一步步往上走。
他没有因为我的过去而频频安慰我,而是帮我忙碌起来,让我在努力和成长里,慢慢遗忘哀痛。
一开始,我以为他并不在意我的遭遇。满
腔的情绪无处宣泄,可渐渐的,我又觉得这样恰到好处的边界感让我很安心。
可后来我才发现,并不是这样。
他无声地关注着我的身体和心理状况。
每一次体检,甚至心理评估,都是他不动声色地安排好,却从不邀功。
仿佛这一切,不过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让我有心感谢,却找不到机会说出口。
于是我只能默默帮这个“空巢小叔叔”处理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比如提醒他按时吃饭,替他整理资料,催促他不要总熬夜。
慢慢地,生活像被一点点照亮。
我第一次,真心感谢沈家。
因为他们害怕丢人,在我上大学时,还是为我安排了很不错的学校。
那所学校成了我的基石,让我在b国,也能很快建立自己喜欢的事业。
我如今,已经不再依靠徐斯远,也能靠自己的努力站稳。
背后的伤疤,在渐渐消退。
就像我心里的伤疤,也终于开始结痂。
成为编剧这件事,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当初只是为了排遣无处安放的情绪,我把曾经的遭遇、片段的故事、甚至一些破碎的梦境,写进了一个又一个剧本里。
没想到,真正打动别人心的,不是技巧,而是那些从我心底流淌出来的真实。
就在前几天,我写的一个电影剧本被b国著名导演乔纳森选中了。
那是一个以女性成长为主线的现实题材剧本,导演说我的文字有种“撕开伤口后还带着温柔”的力量,适合搬上大银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