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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靠在墙上，眼睛红肿。
我爸蹲在角落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林琪则坐在长椅上，低着头玩手机，只是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怎么样了？”我跑过去，气喘吁吁地问。
我妈一看见我，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你总算来了！钱呢？带来了吗？医生说要马上准备手术，押金就要五万！”
“奶奶人呢？医生怎么说？”我拨开她的手，看向我爸。
我爸站起身，把烟头在垃圾桶上摁灭，声音沙哑地说：“在里面观察，医生说情况暂时稳住了，但手术是必须做的，越快越好。”
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情况没有我妈在电话里说的那么危急，但确实很严重。
我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转向我妈：“爸，妈，你们的钱呢？”
我妈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钱？”
“奶奶的医药费啊，”我看着他们，“奶奶生病，理应是你们做儿女的先承担。你们的存款呢？不够吗？”
我爸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尴尬，他避开了我的目光。
我妈则立刻激动起来：“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们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爸那点工资，还有家里的开销，哪存得下钱？”
“存不下钱？”我冷笑一声，目光扫向低着头的林琪，“是存不下钱，还是把钱都花在了别的地方？林琪那个两万多的包和手机，难道不是钱吗？”
林琪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立刻尖叫起来：“姐！你什么意思！奶奶都这样了，你还提这个！”
“我当然要提！”我毫不退让，“我还没问你们，按理说，奶奶的医药费是你们的责任，怎么电话打到我这里，开口就要我拿钱？我是孙女，不是你们的提款机！”
我妈被我堵得哑口无言，气得浑身发抖：“你你非要这么算计？你奶奶躺在里面等着救命，你就要为了那点钱，看着我们去死吗？”
“我没让你们去死。我也没说不给钱。”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样吧，这五万块钱押金，我作为孙女，出于孝心，我出一半。剩下的两万五，你们做儿子儿媳的，自己想办法。”
我顿了顿，最后看向林琪，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
“或者，你把你那个新手机和新包拿去退了。哦，我忘了，那是刷我的信用卡买的，退了钱也是直接还到我卡里。那这样吧，你去跟你那位家境很好的男朋友借，让他看看你这个体面的女朋友，是怎么为奶奶凑救命钱的。”
走廊里一片死寂，我妈和我妹都被我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我不再看她们，转身对我爸说：“爸，我那份钱已经微信转你了。剩下的，你们自己想办法。”
转完帐之后，我看着他们，“我的钱交了，剩下的，你们凑得怎么样了？”
没人回答我。
我妈突然站起来，快步走到我爸跟前，压低了声音，但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你去跟她说！你去说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瞒着？”
我爸猛地抬起头，满脸都是挣扎和为难，他看着我妈，又看看我，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把头低了下去，闷声说：“我怎么说得出口”
“你说不出口？你说不出口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妈没钱做手术吗？”我妈的声音尖锐了起来。
我皱起了眉，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