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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深一到京北就迫不及待的打车去了谭琪儿工作的医院。
院长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谭琪儿早就辞职了。您不知道吗?她说她想要去尝试一下无国界组织去救助更多的人。像谭小姐这样无私的人,现在这个世道可不多见了。”
贺云深走出医院的时候正值中午。
他抬起头看着烈阳,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无国界组织,她从来没有给他提过。
他该去哪里去找她?
正当贺云深感到迷茫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黛茵的声音。
她大包小袋的提着行李,像狗皮膏药一样,勾住了贺云深的手:“云深,你不是要带我回来吗?”
“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又一次丢在那里。你不要再为那天的事情生气了好不好?我已经知道错了,你给谭琪儿买就买吧。反正你以后只会对我一个人好,对不对?”
贺云深盯着黛茵的脸,脑子里浮现了那天监控里的画面,他的胃里翻江倒海泛起一阵恶心。
如果不是黛茵,琪儿又怎么会走?
贺云深想到这里,再抬头看向黛茵时,眼里竟然染上了几分怨怼。
他将黛茵带了回家,黛茵开心的以为贺云深终于原谅她了。
可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日子让黛茵的眼前彻底变得黑暗。
她每天变着花样的给贺云深做饭,给他准备小惊喜,给他过生日。想方设法的讨贺云深开心。
可他对她永远都是一脸冷漠,好像在面对一个陌生人。
贺云深倒掉了她做的饭,扔掉了她准备的惊喜,就连生日都不过了。
他每天白天从来不回家,晚上一到家就将自己锁在二楼和谭琪儿的主卧里,从来不和黛茵说一句话。
客厅卧室里书房里都挂满了无国界组织的地图。
黛茵只要稍微碰一下,贺云深就大发雷霆。
这样的日子,黛茵过了三年。
直到有一天,她终于受不了贺云深的冷暴力。
拉起行李箱威胁道:
“你要是再继续这样对我,我就回去再也不回来了!”
贺云深出门的动作一顿。
就在黛茵的眼里燃起希望的时候,他冷冷的声音却突然传入她的耳朵:
“随你便。”
这三个字骤然抽走了黛茵全身的力气,她脱力的跌坐在地上。
下一秒,她像疯子一样砸了家中所有能砸的东西。
她将墙上的地图画花,把谭琪儿的照片拿刀子划破,将她和贺云深的结婚证剪了个粉碎。
她歇斯底里的咒骂起贺云深和谭琪儿,甚至在半夜的时候,像鬼一样,站在黑暗的客厅中,嘴里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谭琪儿得上了精神病,被贺云深永远的锁在了房间中。
她的身上被套上了铁铐,被铁链狠狠的束缚在床上。
每天吃着一把又一把的药,身上被扎满了针孔,三天两头就要电击一次。
在之后的两年里,贺云深每天都在忙着打探谭琪儿的消息。
他没有余力去照顾黛茵,就干脆请了几个保姆,每天照顾黛茵。
而贺云深每天都在全国各地的飞,他每收到一个无国界医疗组织的地方,就迫不及待的飞了过去,渴望再一次找到谭琪儿。
贺云深很少回家,家里的保姆渐渐变得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