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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刚说完，所有人都瞬间看向了我。
眼中有震惊，更有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裴行知猛的甩开顾柔柔的手，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老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笑了笑，「怎么？你的庆功宴，我这个合法妻子，不该来吗？」
下一秒，身后的大屏幕就闪出了画面。
监控画面里，裴行知将顾柔柔按在沙发上，手扯着她的头发骂“骚货”的画面清晰得刺眼。
紧接着是他哄顾柔柔的声音，「程昭昭那个黄脸婆懂什么？她也就配在家给我洗衣做饭，哪能和你比啊？」
人群中瞬间炸开了锅。
就连公司的几个老员工都在窃窃私语。
「当年裴总为了娶裴夫人，不惜和家人对抗，甚至五天滴水未进。」
「大家都以为裴总有多深情呢，合着也出轨了，男人还真的是会演戏啊。」
「难怪裴总天天和顾秘书走的那么近，公司里早就有传闻了，原来真的不是空穴来风啊。」
「」
大屏幕里，顾柔柔赤身裸体搂住裴行知的脖子，一遍又一遍的讨好他。
顾柔柔看着台下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视频中衣不蔽体的她，崩溃大喊。
「都别看了！都他妈别看了！」
下一秒，顾柔柔就想冲上去捂住屏幕，却被我拦住。
「别着急啊。」
我一脸戏谑的看着她，「你不是喜欢当女主角吗？这点场面算什么。」
而一旁的裴行知的脸早已白的像一张纸，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
我转头看向他，苦笑一声。
「你说我懂事，不会闹。」
「那我今天就“不懂事”一次，让你看看，懂事的女人被逼急了，会做什么。」
大屏幕切换画面，是顾柔柔拿着裴行知的卡去奢侈品店狂刷的记录。
还有她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的聊天记录。
那些她以为删干净的东西，早在我发现她存在时，就被闺蜜托人恢复了。
「裴总。」
我扬了扬下巴。
「你精心呵护的小女孩，看起来也不如此啊。」
「不仅毫无节制的花你的钱，还要给你戴绿帽子，蛮有意思的。」
顾柔柔气的红了脸，她咬着嘴唇又气又恼的看向裴行知。
「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这样羞辱我吗？！」
「你不是说会永远站在我这边吗？怎么到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当缩头乌龟了？！」
裴行知犹豫了一瞬后，低声附在我耳边说，语气中甚至带上了几分祈求的意味。
「老婆，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好不好？」
「这么多人呢，别闹了，算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我看着裴行知那张满是祈求的脸，只觉得荒谬又可笑。
「面子？」我轻笑一声。
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人听清。
「裴行知，你出轨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给我留面子？」
「你抱着她在我亲手装修的房子里翻云覆雨时，怎么没想过给我留面子？」
「现在知道要面子了？晚了。」
我后退一步，避开他伸过来想拉我的手，目光扫过台下那些或同情或鄙夷的眼神，忽然觉得浑身轻松。
这些年我为了维持「模范夫妻」的假象，活得像个提线木偶，如今线断了，反而能站直了。
裴行知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大概没料到我会如此不给他面子。
毕竟在他眼里，我永远是那个会为了顾全大局忍气吞声的程昭昭。
「昭昭，你听我解释」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顾柔柔尖锐的叫声打断。
「宝宝，别和她废话了！」
「程昭昭就是见不得我们好！专门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来触咱们霉头！」
说完，顾柔柔扭头看向我。
「反正行知早就已经想好要和你离婚了，不如就趁今天大家都在，把事情都说清楚！」
「程昭昭，行知早就已经不爱你了！」
「在爱情里，根本没有什么先来后到，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我听着顾柔柔的离谱发言只觉得滑天下之大稽。
「既然你这么无知，我不仿免费给你普普法。」
「摆清楚自己的位置，你是小三！是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裴行知在你身上花的钱都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我都有权利让你全部还回来！」
顾柔柔呆滞了一瞬，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没再说话，可眼神里依旧是抵挡不住怒意。
裴行知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皱眉轻轻甩开了顾柔柔的手。
语气里第一次带上了不耐烦，「你别闹。」
顾柔柔像是没有想到裴行知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突然尖叫起来。
「我闹？裴行知你是不是忘了是谁陪你熬过公司最难的时候？」
「是谁在你喝醉时给你擦脸？又是谁在你胃疼的时候第一时间送上胃药？程昭昭除了会在家做个饭，她还会什么？」
「是你亲口承诺要和程昭昭离婚，是你答应我的！到底是谁在闹？！」
裴行知却突然愣住，看向我的目光也忽然变得复杂起来。
我知道他想起了什么。
三年前他公司资金链断裂，整夜整夜在书房抽烟，是我悄悄抵押了陪嫁的公寓，把钱塞给他。
他急性阑尾炎手术，是我在病床前守了三天三夜，熬得眼睛肿成核桃。
就连他随口提过一句想喝临市的咖啡，我都会连夜开一晚上的夜车，只为了在他第二天醒来时就能喝到
顾柔柔的话，不仅让裴行知想起和她，也想起了和我的过去。
「够了。」
裴行知的声音哑得厉害，他转头看向顾柔柔，「你先回去。」
顾柔柔愣住了，大概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你什么意思？」她的手都在颤抖。
「你后悔了？你不要和她离婚了是不是？」
「你又要骗我是不是？！」
裴行知没再理她，只是望着我，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昭昭，我们谈谈。」
我后退半步，避开他伸来的手。
「没什么好谈的。」
大屏幕还在滚动播放着顾柔柔的消费记录，最新一条是昨天在免税店买的限量款包包，刷的正是裴行知的副卡。
顾柔柔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突然抓起桌上的红酒杯，狠狠朝我泼过来。
我下意识闭眼，预想中的冰凉却没落下。
睁眼时看见裴行知挡在我面前，酒液顺着他的白衬衫往下淌。
「顾柔柔！」
他第一次对她吼出全名，「你闹够了没有？」
顾柔柔彻底疯了，她指着裴行知尖叫。
「你为了她凶我？裴行知你这个骗子！你说过只爱我的！」
她突然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刀尖对着自己的手腕。
「你要是敢跟她走，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全场哗然。
裴行知的脸色瞬间惨白，他想去夺刀，可又怕刺激到她，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中。
我看着这场闹剧，突然觉得无比荒诞。
我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裴行知正死死抱住情绪失控的顾柔柔，她的指甲在他脖子上划出长长的红痕。
而他的目光越过人群，直直落在我身上，满是悔恨和哀求。
太迟了，裴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