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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傅菱玥的脚步顿住,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
“舒远,怎么了?”
她背对着林舒远,眼底一片漠然。
“我有话对你说!是关于夏枝霜的。”林舒远的声音打着颤。
傅菱玥转过身,笑得温柔,“好啊,你说吧。”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她坐在长椅上,听着林舒远编造出来的,自己被夏枝霜“强迫”、“威胁”、“恐吓”的全过程。
没有理会跪坐在地上满脸泪痕的男人,听着这些,傅菱玥的眼皮始终恹恹地垂着,了无兴趣地拨弄着手中的一枚平安扣。
如果林舒远能冷静下来,仔细看看她手里的平安扣,就会发现,那是当初沈景澄替傅菱玥一步一叩首,叩完琼华寺九百九十九个台阶求来的。
林舒远的哭声渐渐低了下来,他抓住女人的裙角,愤恨愤道,“她竟敢这么对我。菱玥,你要为我报仇啊。”
话音刚落,他的身后传来“轰隆”一声机械门打开的声音。
他下意识回头去看,顿时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叫。
“啊——!”
只见夏枝霜被栓了脖子吊在半空中,一张脸憋得青紫,眼珠都爆了出来。
“夏总,你也听到了,我老公说你欺负他。”
夏枝霜艰难地摇头,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指着林舒远,“他在骗你”
傅菱玥挑眉,示意把人放下来。
“林舒远,你竟敢诬陷我!”
夏枝霜尖叫一声扑到林舒远身上,揪着他的衣领狠狠捶打。
一时间屋子里怒骂声和尖叫声不断,几乎要将房顶掀翻。
“林舒远,你脱了衣服躺在我床上,求着我的时候,你忘了?”
“你放屁!”林舒远嘶吼着打断她,抱住傅菱玥的脚踝,“是你想要买通我来害菱玥,我从来都没答应过你!菱玥,你相信我呜呜呜!”
傅菱玥嘴角噙着微不可查的笑意,“我怀着你的孩子,当然是相信你的,舒远。”
夏枝霜瞪着眼睛,突然想起了什么,“孩子!傅总,那孩子不是林舒远的啊,你别被他蒙骗了啊!”
傅菱玥皱眉,“你说什么?”
“你放屁!”林舒远被戳中心事,指着夏枝霜破口大骂,“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个贱人,再胡说八道一句试试!”
“我胡说?”夏枝霜一脸阴恻恻,“林舒远,你不知道吧,只要做一次羊水穿刺,就能验出她肚子里到底是谁的孩子。”
林舒远瞳孔骤缩,他是真的不知道!下意识去看傅菱玥的反应,只见女人一脸疑虑地盯着自己的小腹。
霎时,一股巨大的恐慌笼罩了他。
这孩子当然不是他的,而是沈景澄的,如果真的被查了出来,那他辛苦谋划的一切全都完了!
他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夏枝霜,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他一咬牙,嘴里倒豆子一般把夏枝霜的阴私事、机密事、见不得人的算计全都说了出来。
话毕,泪眼婆娑地傅菱玥哭诉道:“菱玥,我在夏枝霜身边藏着,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啊。”
夏枝霜一张脸涨的像猪肝,竟是被林舒远的不要脸给气笑了。
底裤都被人抖擞干净了,她还有什么好替他隐瞒的,于是也将林舒远整容、故意接近傅菱玥的事情通通说了出来。
两个人又厮打在一起,嘴里不断咒骂着对方。
傅菱玥悠闲地坐在皮椅上,抽着昂贵的雪茄,欣赏着这异常精彩的“狗咬狗”。
不知过了多久,夏枝霜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看着还在发疯拍打他的林舒远,终于忍无可忍扇了他一耳光,“蠢货!”
林舒远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嘴里喘着粗气。
看到傅菱玥漠然冰冷的眼神,他心脏猛地一缩,“你、你是故意的?”
引导他先攀诬夏枝霜,激怒她后看着他们互相攀扯
“菱玥,你相信我,你怀着的我孩子是我的啊!”
女人鸦羽一般的眼睫微微抬起,“把他的肾脏取出来,那是景澄的。”
轻飘飘的,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一行穿白大褂的人鱼贯而入,将林舒远堵了嘴架起来向外拖。
“唔唔!唔、唔唔!”
“傅菱玥!你卑鄙无耻!”
夏枝霜咒骂着,一队海关警察闯了进来,手持一张逮捕令,操着一口流利的伦敦腔英文:
“夏枝霜,你涉及非法拘禁和故意伤害,请和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