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崔锦醒来后才知道了昨日的处置结果。
“那侍卫因污蔑王妃和侧妃,被当众处死了。”如春撇撇嘴,小声道,“奴婢可算明白您为什么不圆房了。”
只这段时间内,林昭就出了不少幺蛾子,还害得萧临自己失了圣心、饱受攻讦,可即便如此,他依然维护林昭。
若这时候圆了房,叫他得到的太轻易,只怕崔锦更不会被他放在心上了。
崔锦笑了笑,忽地转移话题:“这竹节糕不错,给王爷送些过去。”
如春眼神微转,立刻笑道:“是是是,知道您念着王爷了!”
“聊什么呢?”
萧临大步进门。
崔锦看到他瞬间笑了,忙迎上前:“王爷怎得这时候来了?”
萧临温声道:“今日难得休沐,来陪你用早膳。”
昨夜他留宿珠玉院,陪林昭养伤,可大抵是连着好几日与崔锦同住,再留宿珠玉院时,他竟有些不习惯。
——珠玉院满是血腥气与药气,没有叫人舒心的茉莉香,秋纹也吵得他头疼,不及如春几人半点的稳重与眼色。
所以出门后,他下意识就来了正院。
“王爷来得正是时候呢。”如春笑着,状似抱怨,“王妃见着什么好的都想留给王爷,可这竹节糕是膳房送来的,王爷岂会没吃过?偏王妃生怕您少了这一口。”
崔锦被她打趣得赧然,瞪了她一眼:“就你话多!”
“奴婢冤枉!您做的可不止这一件,要真叫奴婢说,那得说上三日三夜去!”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恼羞成怒的崔锦赶了出去。
萧临却笑容高扬,握住她的手:“做都做了,怎还害羞得紧?”
崔锦也瞪了他一眼,低头用膳不说话了。
萧临被这一眼瞪得失神一瞬,轻咳一声后,也安静用膳了。
直到膳后,崔锦才拉住他的手,小声道:“妾身做的的确不止这一件,王爷可瞧瞧?”
萧临眉梢微挑,点头。
然后便被崔锦拉着手,带去了里间。
“呶。”崔锦拿起软榻上的白色里衣,抬头笑看着他,“妾身欠王爷的里衣做好了。”
萧临一愣。
那日他只是同崔锦说笑,没想到她真的做了衣裳。
料子是极舒适柔软的,但针脚颇有些不忍直视。
迎着他打趣的目光,崔锦赧然道:“妾身女红不精王爷不必穿,收着便好。”
她仅有的时间都用在了读书和练功上,女红的确没下过工夫学。
萧临却兴致盎然,不住抚着里衣:“你亲手做的,本王怎舍得不穿?”
见他当下就解了腰带,崔锦愣了一下:“王爷这是”
“试衣啊。”萧临挑眉。
里间只有他们两人,崔锦只能帮着他脱衣试衣。
没多久,她脸颊一片红晕,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不该看的。
萧临倒是自然得很,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的反应。
等套上新做的里衣后,他便不动了,擎等着崔锦帮他穿。
崔锦红着脸,小心翼翼地帮他整理妥帖、系腰带,但两人难免会有碰触,她低着头,没发现萧临渐渐暗下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