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牧场的酸奶疙瘩,就着刚烤的馕嚼,酸香混着麦香,越嚼越有滋味。”
代表意识波动的曲线有了些许波动。
有戏,黎洛屿心头一震,继续输出:“您总说,军人的字典里没有‘退缩’二字,难道您要丢下猴国北境的众将士喝稀粥、啃窝窝,独自蜷缩在无边的黑暗里睡大觉吗?您是想当缩头乌龟了吗?”
话音刚落,监护仪上的曲线猛地向上窜了窜,幅度比刚才大了数倍,像被点燃的引线般剧烈震颤起来,连带着屏幕都泛起轻微的嗡鸣。
“赵老将军,我是黎洛屿,黎渊的孙女。”黎洛屿挑眉,声音里带着几分促狭,继续加把劲刺激:“我爷爷说,您当年在窝子岭跟他比过枪法,三发全中靶心的次数可比不过他,还说您最后输了半壶烧酒,脸红得像庙里的关公呢。”
她刻意停顿片刻,眼角余光瞥见监护仪曲线又跳了跳,便故意拖长语调:“他还说您当时嘴硬,说风大影响准头,这话您能认?”
话音未落,那曲线猛地抖了一下,幅度竟比刚才大了一倍,随后像被注入活力般起伏渐频,逐渐恢复到接近常人的波动曲线,连监护仪的蜂鸣声都变得轻快起来。
片刻之后,一道嘶哑干涩的声音从老将军喉间挤出,气若游丝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怒气:“他放屁!”
黎洛屿嘴角微勾,精神力从老将军脑域中枢撤出来,指尖拨弄了下手术器械,继续嘴毒输出:“哟,醒了?我爷爷还说您输了就耍赖,看来是真的——不过您能睁眼骂他,可比躺着认输体面多了。”
老将军怒目圆睁,待看清楚眼前的人影时,一脸不可置信:“你是黎渊那个老倔驴的孙女?”
“对呀。”黎洛屿扯下口罩,特意往前凑了凑,让老将军看清楚些:“如假包换。您老就踏踏实实躺着,我保证把您拾掇得比年轻时还能扛枪,等您好了,正好去找我爷爷掰扯当年的输赢。”
老将军喉咙里呼噜响了两声,竟真乖乖闭上嘴,
黎洛屿好笑的撇过脸,捏着根准备好的银针道:“好了,既然您的意识回笼了,那我就开始行针了。”瞬间收敛笑容,一副老学究做派,冷着脸,严肃道:“整个排毒过程大约半个小时,可能会很疼,所以在此期间,您老要时刻保持清醒,要是敢悄悄晕过去,毒素排不干净的话,可别指望我再费第二遍劲。”
赵老将军:“”
“小瞧谁呢?老子是怕疼的人吗?”赵老将军瞪了她一眼,凌厉的气势溢散:“尽管招呼。要是哼一声,老子不叫赵靖淮!”
他被丑军‘招待’这么久,还从未喊过疼呢!
黎渊家这个小崽子就是够气人的!
连个伤患都气!以后一定要跟他好好唠叨唠叨,好好管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