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黎洛屿在心底复盘完手术方案之后,眼底的凝重褪去些许,胸有成竹道:“问题不大,交给我吧。”
黎洛屿转身道进入另一间消毒室,准备洗澡和手术前的一系列无菌处理,想起什么,隔着玻璃问:“师父,饕餮怎么样?”
“好着呢,一直没醒。”清虚道长点头:“你给的药物药效十足,他恢复的不错,我看啊,过了今晚,他应该就能醒来了。”
“那就好,今晚我顾不上他了,您帮我盯着些,今晚到明天是他的关键时期,若是出现异动,您立刻叫我。”黎洛屿说完便关上了临时手术的门。
赵老将军身上的所有伤和毒,其实都还在黎洛屿的掌控之中。
断肢虽然不能再生,但她空间有很多现成的材料,大不了根据老将军的喜好手搓一副假肢就好了,保证比他原本的腿还要好用多倍。
毒素代谢路径也不复杂,通过裴老教她的针法,反向逆转就可以将所有毒液从毛孔内排泄出来。
身上纵横的鞭伤、刀伤、窟窿伤,电击灼焦的溃烂伤,看着严重,说到底都是皮肉外伤,清创缝合上药便能收口。
眼下最大的问题是求生意志几近枯竭,那双紧闭的眼睫毫无颤动,连微弱的呼吸都像是在勉强应付。
“他这是遭受了太多痛苦,不想撑了。”黎洛屿执刀的手顿了顿,看向监护仪上近乎平直的意志波形,“得给他个念想才行。”
黎洛屿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将自己的精神力抽出一丝,缓缓探入赵老将军的脑域中枢。
“赵老将军,您该醒了。”
代表意识波动的曲线毫无反应。
“赵老将军,我是特情局青煞,您已经得救了,我现在需要给您做手术,您的右腿断了,我打算帮您做个酷炫的假肢,比如赛博风的,关节处能泛着蓝色光芒,跑起来还能带着残影;比如仿真的,连皮肤纹理都能仿得一模一样,走在街上没人能看出异样、再比如功能性强大的,咱在里边装一些微型弹簧和液压杆,让您能一蹦三尺远的助推装置,爬山越岭比年轻小伙还利索,或者还有其他的款,您喜欢哪一种?”
黎洛屿絮絮叨叨的,然而那条代表意识波动的曲线依旧沉寂。
看来刺激赵老将军意识的关键不在腿上,黎洛屿一边调试器械,一边依旧轻缓带着安抚之力的声音继续输出:“赵老将军,您难道不想再看看您守护了一辈子的祖国吗?
北边草原上的牛羊漫过了山坡,一山头一山头的,架起篝火烤着,油星子噼里啪啦溅在炭上,焦香混着松木的烟火气能飘出二里地,撕开时红肉里还渗着汁,蘸点牧民自酿的酸奶酱,那股子鲜劲儿能把舌头都吞下去;
南边稻田刚收的新米,我徐奶奶做的焖饭拌腊肠,揭盖的瞬间香气能绕着灶台打三圈,配着清蒸鲥鱼的脂香,我能连干三碗,根本停不下来;
东边渔港的梭子蟹堆成小山,蒸熟了掰开,满壳的蟹黄拌着姜丝醋,挖一勺送进嘴里,鲜得人直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