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的身子控制不住地抖了抖,后背都僵直了。
陆瑾晏揶揄道:“胡嬷嬷没教过你规矩?”
“怕什么,我自是会怜香惜玉。”
里衣滑落下去,陆瑾晏的伸手抚过她的长发。
他的身子与她靠得极近,穗禾被他扑面而来的气息笼罩住,竟是连呼吸都不畅了。
她从未与男子如此亲近,就连陆瑾晏的手指在她肌肤上流连的一瞬,都能让她胆战心惊。
陆瑾晏被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给逗乐了,瞧她闭着眼,像是视死如归般。
他想,她到底是个弱女子,便是过去性子有多烈,这会儿都是惧的。
于是他伸手摸了一会儿她的长发,试图让她舒缓,好镇定下来。
若是他就这么不管不顾了,倒是显得他性急难耐。
穗禾不见他有别的动作,小心地睁开眼,入眼就是他洁白无瑕的里衣。
因着他的动作,顺着交领的缝隙,她都能瞥见他精壮的胸膛。
只看了一眼,穗禾就垂下眸子不敢再看。
胡嬷嬷先前拿了避火图给她看,她便是再蠢笨,也知道接下来该发生什么。
一时之间,穗禾掐住自己的手指,极力地放空自己。
只当她自己误入一个春情梦境,一觉醒来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陆瑾晏看不见她的神情,他被她肌肤胜雪的后背吸引,那盈盈腰肢柔软,他大手一握,似乎就能在上面留痕。
他顿时有些口干舌燥。
穗禾敏感地察觉到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就在她提心吊胆之际,陆瑾晏忽地将她按倒在榻上。
他目光极具侵略性地打量着她的神情,随后眼眸深沉地盯着她光洁的脖颈。
下一刻,他俯身下去,唇下触及之处,脉搏跳跃得格外迅速,她果然不似面上的淡然。
陆瑾晏轻笑一声,伸手去摸她白皙的脸。
只是下一刻,穗禾立刻扭头,避开他的动作。
她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用力将他推开,自己则迅速地拉起里衣,下了榻。
“你不愿意?”
身后传来的声音格外冷漠,不见半点他先前眸子里的炽热。
“不是,奴婢将灯熄了。”
陆瑾晏倚在榻上,撑着头看着她将屋里几盏灯都熄了。
随着她的动作,屋内越来越暗,直至一片漆黑,
帐子外传来细微的响动,想必是她行走间,里衣摩擦所致。
虽是细微,可他依旧听得清楚,她回到榻边的脚步越来越慢。
可那又如何,她终究是要回来的。
下一刻,她才站定,陆瑾晏抓住她的皓腕,将她一把扯回榻上。
穗禾惊得闭上眼睛,肩膀都蜷缩在一起。
好一会儿,她才感觉自己脸上传来陌生的触感。
他的手很大,又很热,被他摩挲过的肌肤,她只感觉像是被火烧到了。
陆瑾晏虽看不清她的神情,可从她脸上皱紧的眉头,他自是知道她有多紧张。
屋里放了冰鉴,不过才下榻了一会儿,她的肩头就有些凉。
陆瑾晏蹙眉,这样的柔弱的身子,怎么内里会是那样的刚强?
不过片刻,他心里有了计较。
若是不刚强,怕是撑不起自个的家。
不过日后他自然会护着她,她也能学得温婉些,柔情似水。
不过还是有些可惜,这样的肤若凝脂,在烛火下欣赏,定然别有一番趣味。
半个时辰后,陆瑾晏才抱着她去了净房。
穗禾闭着眼,浑身酸软,连呼吸都要放得极轻
他口口声声说怜香惜玉,可先前她哭着推他,他只是用力将她的双手禁锢住。
直至她感觉身子都快不是自个的时候,那恶人才松开了她。
穗禾气得厉害,当下就扑上他的胸膛,狠狠地咬了一口。
只是那人丝毫不阻止她,由着她咬。
直至她嘴里有了丝血腥气,她才猛地从气恼中抽离开,翻转过身不敢看他。
可他只是大笑了几声,并不见气恼,还伸手帮她按着酸软的腰肢。
他贴在她身后,用气音意犹未尽道:“是我莽撞了,气性还是这么大。”
他按在她腰间的手热得厉害,穗禾想起先前怎么也挣脱不开的场景,忽地想起三爷幼时养的那只雀儿。
那小雀伤了翅羽,三爷将它拾回去后养着了。
那样一个金丝笼里,食料和水样样不缺,可那雀儿无论如何就是飞不出。
后来,也不知是伤势太重还是不吃不喝,终究是死在那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