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聿眸色阴沉，想发作，但碍于老太太在，也不便明着帮林宛白说话，便问道：“奶奶，宛宛特意做的您喜欢吃的，尝两口？”
商老太太见苏瓷摇了摇头，她别过脸：“我不吃，你拿走。”
“奶奶。”
“拿走，我不吃那个女人做的。”
商老太太掀眸瞪了他一眼：“当着自己老婆的面，为别的女人送饭，还夸上了，商聿，你是想气死我？”
“那我拿走。”
商聿也不再解释，收拾起来拿了出去。
苏瓷想着老太太也是该吃点东西，叮咛了几句，就去食堂帮她打饭，刚出来就遇到商聿站在门口，那模样像是专门在等她。
她懒得和他一般见识，绕过他就要走。
“你是因为昨天我没帮你说话，所以和我生气？”
苏瓷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不至于。”
当时确实生气，可现在她已经看开了。
他本来就不喜欢她，因为五年前的事，他更是讨厌她，恨她，如今见她被欺负，又怎么会想帮她，或者保护她？
除了那一纸被迫的关系之外，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昨天你们讨论的都是林家的事，我不方便说话而已，你也不要为此迁怒宛宛，她本意是好的。”
所以，他难得好脾气地找她解释，只是因为他觉得她因为他迁怒于林宛白，来帮林宛白说话的？
挺好笑的。
“商先生，那请问你是林宛白什么人，让你这样三番五次帮她说话？”
商聿脸色不变：“朋友。”
苏瓷轻蔑地笑了一声：“朋友就值得你如此上心，而你作为我的丈夫，却说不方便，看来在商先生心里，朋友是高于妻子的，也难怪你不愿意离婚娶林宛白。”
“苏瓷！”
商聿厉声叫她的名字，似乎是怕商奶奶听到，瞥了一眼房门，走到她面前，声音低了几分：“你别阴阳怪气。”
“我说的不是事实么？”
她默默凝着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商聿，你和林宛白还有林家人一样，都是敢做不敢认。”
商聿被她盯得有些难受，声音冰冷：“奶奶不能受刺激，你别在她面前乱说话。”
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比你清楚多了，你还是先管好林宛白，让她少来奶奶面前晃悠才是。”
苏瓷撞开商聿，就径直上电梯走了。
她被人围着殴打辱骂的时候，他一言不发，林宛白掉两滴眼泪，他就担心成这个样子。
至于么？
这边，商聿站在门口，看着手里的饭盒，捏了捏眉心，有些烦躁。
正巧顾川路过，见他闭眼靠在墙边揉着眉心。
“怎么了？奶奶不肯吃饭？”
“不是。”
商聿没什么胃口，将饭盒递给顾川：“吃饭了没？拿去吃。”
“原本给老太太安排的？”
“嗯。”
顾川打开看了一眼：“老太太没吃吧？”
“没有。”
“还好没有，心脏病不能吃内脏和高盐高油食物，尤其是她刚刚做了手术，要是吃了这些，只怕又会进抢救室。”
顾川拿出手机：“我给你弄个食谱，你照着我这个给奶奶准备，别乱吃东西。”
商聿猛地直起身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误会了苏瓷。
她根本不是因为迁怒林宛白。
想起最近的种种，商聿紧蹙眉头，只觉得这个女人似乎越来越让他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