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玄幻小说 > 渣爹杀妻灭女?重生断亲,全族祭天 > 第134章  放手去做,不必顾忌任何人

箫熠之的母亲靖宁夫人秦氏,谢窈所知不多。
只听说秦氏出身将门秦家,绣功极好,与老靖北侯是年少夫妻,伉俪情深。
但在老靖北侯战死沙场后,她就深居简出,而近两三年,更是彻底不再露面。
两年前京中有消息说靖宁夫人病逝,王府没有应答,似乎是默认她已经去世。
今日大婚,秦家还派了靖宁夫人的弟弟一家前来。
箫熠之这个“回”又是何意,莫非靖宁夫人还活着?
“我想做的,或许会牵扯甚广,王爷不怕我牵连到你和王府吗。”谢窈试探着开口,斟酌语句。
箫熠之道:“王妃想做的,与本王做的一样,本王的母妃在两年前被奸人所害,不知生死,而即便是百不存一的机会,本王也要找到母亲。”
两年前,那是岐江一战,他的腿也是当时废的。
谢窈愣了愣,望着他的眸子,那双深邃的眼里没有算计试探,而是和自己一样的坦然。
箫熠之看出了她在乎的人是母亲,他故意提起他的母亲,自揭伤疤,从而告诉她,他理解她要做的。
“至于牵连,本王早就举世皆敌,谈何被你牵连。”
箫熠之眼底透着不加掩饰的桀骜张狂,傲然道。
“谢窈,从此以后,你想做什么,放手去做便是,不必顾忌任何人。”
谢窈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自从靖北王受伤后,无数人,等着他从高位跌落。
而他却比往常手段更狠,不能领兵,交了兵权,对十万靖北军铁骑的影响力没削弱分毫,交了御鹰司,但御鹰司就是他一手创建的,谁敢不敬他?
这才让他即便双腿残疾,仍人人畏惧,皇上敬重,同样,也成了太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谢窈望着他,悬了许久的心,安稳落地。
重活一世,她习惯了单打独斗,凡事自己筹谋策划,但没想到有一天,听到有人对她说:你想做什么,放手去做便是,不必顾忌任何人。
箫熠之没再提关于他们两个母亲的事,感觉再提的话,两人都不会多高兴。
“你的嫁妆,你自己收好就是。”
他让谢窈收好红木箱,又自行推动轮椅到床边,抬手,掀开乌木描金的箱子。
“还有这里面的,也该一并收下。”
谢窈一看,箱子里倒没什么珠光宝气,只是两本账册,还有一叠捆着的房契地契。
箫熠之和盘托出:“这些田地铺子和马场,与王府无关,都是本王名下私产。”
“这两本则是内院的账目,一本是本王住……本王偶尔……本王之前住的流霞院,另一本是给王妃准备的扶光院,以后都交给王妃你了。”
他一句话改口三次,但面色仍旧很淡定,又道:“至于整个王府的公账和中馈,由明日祖母交给王妃。”
谢窈拿起那捆房契地契,她本来没太在意,最近入账的嫁妆聘礼多得她有些麻木,正要拿起,就见最上面一张,写着一个熟悉的名字!
“云鹤楼?”
那是整个京城最大的酒楼,因皇上做皇子时去吃过数次包子,从而扬名天下。
难怪白术侍卫会出现在酒楼,难怪她将陆慎言揍得满地找牙那日,箫熠之也突然出现!
他竟然是云鹤楼的幕后东家!
箫熠之咳了咳,语气寻常:“云鹤楼原本是王府租地开的,本王当年领皇上来过几次,后来皇上登基,本王索性把地契和铺子都收了。”
谢窈:“想不到王爷还有这样的经商头脑,只是,这些未免太——”
王爷唇角上扬,打断她的话:“你我夫妻一体,本王的东西,本就是你的。”
这句话,她曾调侃地跟他说过,今日竟被他还了回来。
她没再推脱,王爷又道:“本王还有件礼物,想送给王妃。”
说着,他抬起手,解开了自己衣襟扣子。
箫熠之的动作不快,在只有两人的房间里,即便是布料摩擦的声音,也格外清晰。
谢窈一愣,心跳快了半拍,呆住了。
一整晚都紧绷的精神,此刻盯着面前俊美过分的男子,莫名想起别的,脸颊泛起热度。
他是要……
下一刻,他从怀中拿出一枚小巧的钥匙,没看她,而是低头打开轮椅侧边的暗格。
他从暗格里,取出个长条形的锦盒放到桌上,语气仍旧淡然:“给。”
谢窈看着锦盒,又看他重新系好衣襟的动作,才反应过来,她竟然想歪了!
谢窈深吸一口气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柄沉香木刀鞘,上面刻着细密的金质回纹,是她惯用的长刀尺寸,格外的精致漂亮。
“本王见你的刀没有刀鞘,便找了工匠锻造,还望王妃收下。”
箫熠之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他没说,这刀鞘是他亲自估算尺寸画的图样,更是他在工匠指导下亲手做的。
习惯用刀的人,不一定会习惯用鞘,他如果说是自己最做的,谢窈就算不习惯,顾忌他也得用上,那就违背了他送礼物的初衷。
谢窈抚过微凉的刀鞘,脸上还热得厉害:“多谢王爷。”
她压下心中的异样情绪,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我来扶王爷上床。”
箫熠之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目光扫向自己双腿,下意识想拒绝。
可看到谢窈伸出的手,到嘴边的话,鬼使神差咽了回去。
谢窈并没有刻意讨好,也没有可怜,而是像他从前在军中,搀扶受伤将士那样,稳稳地将他扶起来。
“这样感觉如何?”
谢窈语气平静下来。
王爷的身体比看上去要沉一些,尤其是她抚到他的上臂,肌肉紧绷结实,热度透过布料传到她指尖,让她很想感叹一两句军中荤话,但她忍了。
她不知他的腿伤到什么程度,是从膝盖之下,还是从大腿之下,是毫无知觉,还是会疼痛?
王爷柔弱不能自理,她不能把人弄疼,更不能像之前把芝黛提起来,直接丢床上那样,所以她尽量放缓动作,从没这么小心翼翼,并且时刻询问对方的感受。
箫熠之本想自己将轮椅挪到床边,自己抬臂上床,虽然费力一些,也不雅观,但并不是做不到。
“本王无碍,王妃随意便好。”
一开口的声音,却莫名有些干涩。
谢窈正扶着箫熠之往床沿挪,手腕,忽然被他轻轻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