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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人员收了设备，临走前又强调一遍：“录像时间线完整，音频频谱没断层，确实不是合成的。”
萧景升盯着那份报告，喉咙发紧：“不可能……你们是不是漏了什么？”
“萧先生”，技术人员皱着眉，“我们查了直播平台的后台数据，跟陈女士手机里的录像能对上，连中途断网三秒的记录都有，做不了假。”
萧景升气的都快站不稳：“不是合成的又怎样？”
“她在直播间装模作样，就不能提前安排好人？仓库那把锁，除了仓管就你有备用钥匙，这事你忘了？”
我猛地抬头，“钥匙上个月就交回行政部了！李姐能作证！”
“李姐？”他嗤笑一声，“她老公的工作是你托关系找的，你说什么她不敢应？”
旁边的警官清了清嗓子：“萧总，起火点的锁确实有被撬动的痕迹，但……”
“但什么？”萧景升打断他，“她提前配一把钥匙很难？还是说，撬动痕迹是她故意做出来的假象？”
我心沉到谷底，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萧景升，你非要这么钻牛角尖？我直播了两小时，就算网友不能证明，我爸妈，女儿，甚至女警都可以作证。”
“他们都是你的人，肯定向着你，这也是证据？”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胸口闷得发疼。
这时接线员又大呼一声：“头，网上有新动静，有人把张婉茹以前的事扒出来了。”
“张婉茹？”我愣了一下。
“说是她前几年在车间当组长的时候，经常扣同事的加班费，还把别人做的样品换了标签说是自己的。”
他停顿了几秒，又继续说，“有个老员工说，被她逼得离职的不止一个，甚至还有人被她造谣说偷东西，差点想不开。”
萧景升的脸色沉了沉：“这跟放火有什么关系？”
“网友觉得有关系。”
接线员走过来，拿出网友的评论，“有人扒出张婉茹上周因为仓库盘点出错，被你骂了一顿，还说要开除她。而且……火灾前一天，有人看到她在仓库附近鬼鬼祟祟的。”
我心里一动，张婉茹上周跟我吵过架，就因为我发现她把过期的原材料混进了新货里。
萧景升连忙说“不可能，她在厂里干了五年，没这个胆子。”
张婉茹也适时开口，“天地可鉴，我一直都兢兢业业，这些萧总都知道的，你们这是污蔑，我可以告你们诽谤。”
我被气笑了，“诽谤？那你污蔑我这么多次，早就该把牢底坐穿了。”
萧景升转头瞪我：“你少把话题往别人身上引。”
“我引话题？”
我把报告往他面前一摔，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起火点发现的助燃剂包装上，有她的指纹？”
这话是我编的，但萧景升的表情明显变了。
“你胡说！”他的声音有点发虚。
我来了兴致，一步一笔逼近他“我是不是胡说，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你这么护着她，是不是因为她手里有你的把柄？”
此刻，张婉茹浑身抖的像筛子，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警局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萧景升和张婉茹身上。
他的脸涨得通红，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
我站起身，和他平视。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张婉茹今天一早就请假没来？为什么你宁愿相信一个有前科的人，也不肯信我？”
张婉茹突然就跪在我面前，“晓晓，这件事情大事化了吧，再闹下去对你的名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