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看着面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苏婉柔,凤眸微眯,眼中闪过一丝彻骨的寒意。
她甚至懒得与苏婉柔多说一个字,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身边的掌事女官。
那女官心领神会,上前一步,扬起手。
啪的一声,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苏婉柔的脸上。
力道之大,直接将她扇得一个趔趄,半边脸瞬间高高肿起,嘴角渗出血丝。
“放肆!”女官厉声喝道。
“在皇后娘娘面前,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口口声声为了宋家颜面?我宋家的颜面,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来维护!”
这一巴掌把苏婉柔打懵了,她捂着脸,呆呆地跪在那里。
长姐看了看我,看了看旁边脸色苍白的文远。
而后温柔地拍了拍他那张与我一样的脸,唤道:“阿晏?”
文远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眼眶一红,拉着长姐的手:
“阿姐,你来得正好,那,那贱奴想冒充我,阿姐,我好害怕!”
他一头扑向长姐,想要求得庇护。
长姐却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轻抚着他的肩膀,软声哄道:“你若是真的阿晏,又何必怕呢?”
“本宫自会替你证明。”
文远连连点头,他约莫真以为长姐认错了人,要替他撑腰。
只有我和兄长对视了一眼,忍不住在内心摇了摇头,长姐的玩心还是这么大。
“诸位宾客在此,今日也算做个见证吧!”
长姐环视宾客,各位皆是连连点头,而后才拉着文远的手循循善诱:
“阿晏,三岁时,在皇家猎场,你从马上摔下,右臂被碎石划伤,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至今仍在,你可给大家看看?”
文远眼中闪过一丝窃喜。
换颜蛊能连身体上的细微差别都一起复制,他怎么会没有呢!
他连忙撩起衣袖,将那处细小的伤口展示出来。
长姐笑了起来,满意地点点头。
“那本宫再问你,五岁生辰,父帅从西域带回一匹汗血宝马作为贺礼,你可还记得它的名字?”
文远的身子一僵,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
这些陈年旧事,我从未对他提起过。
他一个入了丞相府才开始伺候我的侍卫,怎么可能知道。
但他只能磕磕巴巴接着演:“五,五岁那也太久远了,我都不记得了,好像叫叫追风?”
他试探着说了一个最大众化的名字。
“你看你,自己起的‘小笼包’都忘了,也是,这个太久了,你不记得也对。”
文远以为糊弄过去了,刚舒一口气,长姐又问。
“那本宫再最后问你一件事。我宋家男儿成婚前,母亲都会亲手为我们系上一个平安结,绳结的编法是宋家不传之秘。”
“你告诉本宫,你那个平安结,是三环还是四扣?结尾处,又是打的什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