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了想,闵敏又抬起头:“万岁爷当知,天机不可泄露,奴婢若是把将来的事告诉万岁爷,只怕会影响大清,奴婢愿意将奴婢所知明年之事,写于纸上封存,届时皇上如期打开,便知奴婢所言真假。”
康熙闻言,情不自禁看了一眼魏珠,魏珠想了想,说:“皇上,或许这是一个办法。”
康熙看着魏珠,想要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只是让魏珠给了闵敏纸笔。
闵敏瞧康熙脸色,将信将疑,心里暗暗庆幸,幸好之前自己已经记起了四十七年要发生的那些事,不然真的是无计可施。接过纸笔,闵敏背过身子,趴在地上,要写下大阿哥魇镇太子之事,可是魇字怎么也写不出来,罢了,写个演吧。于是从十八阿哥夭折,太子没有悲伤之意,夜间窥视康熙的帐篷,然后被废,然后三阿哥又来告密,说是大阿哥魇镇的缘故。
想了想,又用了另一张纸,写了众人保举八阿哥,然后康熙震怒,差点杀了十四阿哥,幸为五阿哥所救的事情。
她将两页纸放在两个信封中,又在上头标注了打开的顺序和大概到不能再大概的时间,交给魏珠封好。
康熙手里拿着信封,半晌才道:“你放心,朕绝不会提前打开,你也无需用大清要挟。今儿的事,你权当不曾发生过,还是照旧在御前当差,朕也不想别人晓得朕心里头的这份疑虑,你可知道?”
闵敏伏首道:“奴婢知道了。”
康熙才摆摆手,等到闵敏踉跄着走出大殿,看到称心还守着,才知道自己进去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时辰,唉,难怪那么累啊。
想要快些走,却发现连脚都软了,赶紧招手让称心扶着,回了小院。
回到屋里躺下,只觉得浑身大汗淋漓,心里也是好笑。数百年后的女权灵魂,到了封建的时代,终究还是被熏陶了一身的奴性,说个话都能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唉,看来怕死是天性,受不住压力就变成了奴性,逃不掉,实在是逃不掉。
昏昏沉沉地睡着,忽然听到有人在喊:“姐姐,姐姐?”
闵敏想要睁开眼,只是觉得眼皮沉极了,用尽浑身力气都抬不起来,身上也没有力气,这是怎么了?
“八成是昨儿一身大汗就睡下,着了凉了。”这似是称心的声音。
“那可怎么办?”这是沁儿。
“我先去回师傅,你在这儿看着。”
“好,那你要跟金水也说一声。”
“我知道了,顺便让他预备点白粥什么的。”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