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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起手机，抬眼瞅着还在瞎扑腾的白薇，嘴角勾了勾：“要不你们自己搜搜？”
“搜啥？”
白薇梗着脖子，看着挺横，眼里的慌劲儿却藏不住。
“查查这个特别贡献奖。”
我的声音不高，“看看国家给这奖定的啥级别。”
赵磊突然挣开队员的手，一把抢过旁边助理的手机，手指头抖得厉害，按屏幕都按不准。白薇也忘了挣扎，凑过去盯着，连大气都不敢喘。
页面弹出来的那一刻，走廊里全是吸气声。
“国家最高级别的科研奖项”
有人念着屏幕上的字，声音发颤，“三十年都没评过，上回获奖的是周院士，项目直接归到国家级重点研发计划里”
另一个人赶紧接话，满是震惊：“能跟诺贝尔比？这
这咋可能啊？”
赵磊眼神发直，嘴里嘟囔着：“别他妈扯淡，不可能。”
“谁说不可能？上一个获奖的就是我，周砚之。”
老头被几名队员扶着走过来。
老头竟是国宝级农业教父周老！三十年前就隐退了，没人知道他在哪，原来在这儿搞科研。
难怪省里这么快就给金脉椒定了奖。
白薇的脸
“唰”
地一下就没了血色，腿一软差点栽地上，全靠赵磊扶着才没倒。
她指着我，嘴唇哆嗦半天，没说出一句整话：“不
不是这样的
这老头怎么是周院士？农业教父啊
这十几年中心没人知道他
这奖咋会”
赵磊猛地抬起头，眼里的惊惶变成了凶巴巴的狠劲。
他甩开白薇的手，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威胁：“就算是周老又怎样？这奖再厉害又能怎样？这儿是海市，是我们赵家的地盘！你以为凭个破奖就能翻了天？”
我没搭理他，径直走到窗边，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一接通，我的声音冷得像冰：“赵洪吗？我是林溪。”
赵磊的脸
“唰”
地变了色：“你敢打给我爸？”
“五分钟。”
我没看他，对着电话说，“到研发中心来一趟。不然的话，明天海市的中心领导，就得换人了。”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塞，眼神平静地看着赵磊。
赵磊跟被踩了尾巴的狗似的，突然就吼了起来：“把她给我围起来！我倒要看看她今天咋收场！”
周围的研发人员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没一个敢动的。安防队长往前站了一步，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那眼神里的警告再明白不过。
赵磊见这架势，气得脸都红透了，抓起桌上的水杯就想往我这儿砸，却被队长的人一把按住了。
就在这时候，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头发有点乱，脑门上还带着汗，不是赵洪是谁。
“爸！”
赵磊跟见了救星似的，挣扎着喊，“这女人疯了！她拿个假奖骗人，还敢威胁您！”
赵洪没理他，径直走到我面前，先是瞧见了我衣领上的金色徽章，还有旁边站得整整齐齐的安防队，腿肚子一软，眼珠子猛地一缩，接着恭恭敬敬地弯下腰：
“林
林院士，我
我来晚了，让您久等了。”
赵洪的声音抖得不成样，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往下淌，滴在光溜溜的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水印。
就这一声
“林院士”，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赵磊更是愣在那儿，脸上满是不敢相信。
我没说话，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他。
赵洪见我没吭声，心里更慌了。
我看着他，嘴角勾出点淡笑：“赵主任，你家儿子和这位白秘书，好像对我不怎么友好啊。”
赵洪脸瞬间沉下来，猛地转头瞪向赵磊和白薇，眼里的怒火都快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