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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名配枪安防队员
“噔噔噔”
跑到实验田走廊，眨眼间排了两排。
他们穿的黑色作训服都带着银线，阴影里闪着光，腰间枪套都半开着。
为首的男人摘下墨镜，肩章上三颗银星在灯光下直晃眼。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啪”
地立正敬礼：“请问是林院士吗？”
“我是。”
“林院士，枢卫科奉命保护您。”
他的声音盖过警报轰鸣，“是否启动一级响应？”
我看着满地踩烂的幼苗，心疼得不行，又瞥了眼脸色惨白的白薇和赵磊。
平静地说：“启动。另外叫医疗队来，赶紧给老人家看看伤。”
一个队员转身扶起老头去检查伤口了。
白薇的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吓得腿一软就瘫在地上，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
“不可能”。
赵磊的对讲机
“啪”
地掉在地上，电流声里，能听见他牙齿打颤的响动。
“林院士。”
安防队长站定，声音比刚才下令时低了八度，亲自掀开一个箱子盖。
箱子里的钞票红得扎眼，从箱底一直码到箱口，一沓沓挤得严严实实。
“2000
万，按吩咐送到。”
队长从内袋摸出个东西，托在手掌心。
是枚徽章，金色的纹路在灯光下转着圈。
我没动。
队长往前递了递，指尖微微弯着，带着小心翼翼的恭敬：“上级命令，给您戴上，能随时保证您的安全。”
金属碰到衣领的时候，冰凉刺骨。
我低下头，看着徽章在白大褂上闪着光，突然笑了
——
就前几分钟，这地方的人还一口一个
“乡巴佬”
地叫我呢。
队长突然立正，对着我弯下腰：“从现在起，一切听您安排。”
周围的队员跟着低下头，动作整齐得跟复制粘贴似的。
“不可能！”
白薇突然挣开队员的手，“她就是个种地的，配戴这个？这章肯定是假的，钱也是假的！枢卫科怎么会听她的？”
赵磊的脸比纸还白，盯着那箱现金，喉结滚了又滚：“你到底是谁？这钱
这徽章”
队长往旁边挪了挪，挡在我面前，脸色冷冰冰的：“不该问的别问。”
“我看是偷来的！”
白薇跳着脚喊，被队员按回原地，“那奖也是骗来的！你们不应该好好调查？”
一名队员猛地冲上前，给了白薇两巴掌：“你说林院士是骗子？”
白薇被打懵了，嘴里还嚷嚷：“她就是骗子！贱货！勾搭那死老头，往菜里加几个辣椒就得奖了，你们别被她骗了啊！”
队员连着抽了她三十个耳光才停手，白薇的脸瞬间肿得跟猪头似的。
队长从公文包里抽出张纸，“啪”
地拍在那两人面前。
是张复印件，红章特别醒目，
特殊贡献奖审批单，落款处印着省科委的钢印。
“这是什么奖？”
队长目光扫过他俩，“看明白了？”
赵磊手指抖着去碰那张纸，指尖刚挨到边就吓得缩回去，不敢拿起来。
我摸着徽章，突然开口：“这奖，叫特殊贡献奖。”
转身盯着赵磊发白的脸：“省里亲自核定的，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个奖？”
“这
这什么破奖，听都没听过！我爸是二把手，他怎么会不知道？”
赵磊慌得嘴都打颤。
“你爸？”
我笑了，“就他那级别，还不够格。”
这话跟扇了他一耳光似的，赵磊心里发怵，打鼓似的慌。
“这钱是我的”
白薇被打成那样还嘴硬，眼神直勾勾的，“凭什么给她？”
“这是金脉椒的培育经费。”
我指着地上的幼苗，“你以为我真要赔你两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