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被她逗得一怔,随即故意做出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模样,伸手就去捂妻子的嘴:“你这胆大包天的无知女子!竟敢咒父皇,还直呼贵妃名讳,是要反了天了!”手指触到她温软的唇瓣,却舍不得用力,反倒被她笑着咬了下指尖。
胡善祥拍开他的手,笑嘻嘻地躲到一旁:“反正关起门来就咱们两人,说说又何妨?你呀,就是太把父皇的小动作当回事了。”她走到丈夫身边,帮他抚平皱起的衣襟,“岐王才十岁,赵贵妃再受宠也没娘家势力,他们能翻起什么浪?倒是你那个二弟越王,才该多提防着点。”
朱瞻基听她这么说,脸上的怒色渐渐散去。他自己心里其实也清楚,父皇的这些举动,更多是老来糊涂的试探,或是平衡朝局的权术,并非真要废长立幼。
赵贵妃和岐王根基太浅,掀不起大风浪;襄王性子温和,毫无野心;真正需要防备的,唯有身为嫡次子的越王朱瞻墉。只要盯紧这位二弟,不让他借着“第二顺位继承人”的身份搞出小动作,自己的皇位便稳稳当当,无人能撼。
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照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朱瞻基握住妻子的手,无奈地笑道:“还是你看得通透。罢了,随父皇折腾去吧,只要我行得正坐得端,任谁也挑不出错处。”只是他眼底掠过的一丝警惕,却泄露了心思——即便胜券在握,这储位之争的暗流,终究还是让他不敢有半分松懈。
这个夏天的夜晚格外闷热,连紫禁城的晚风都带着黏腻的潮气。深夜的赵贵妃寝宫灯火暧昧,烛影摇红中,年过六旬的朱高炽靠着亲信太监刘安寻来的“灵丹妙药”,正与赵贵妃缠绵不休。半个时辰的翻云覆雨过后,他终于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脱力地瘫软在赵贵妃怀中,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浸湿了身下的锦被,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寝宫内格外清晰。这般狼狈的模样,与他平日的帝王威仪判若两人,可他望着怀中肌肤胜雪的贵妃,眼中却满是无比满足的笑意。
赵贵妃轻柔地用丝帕为他擦拭汗水,指尖划过他松弛的肌肤,声音带着刚经历情事后的慵懒:“皇上歇会儿,臣妾去给您端点参汤来。”
朱高炽却按住她的手,不让她起身。他抚摸着她如瀑布般散开的长发,发丝的清香萦绕鼻尖,忽然心血来潮,眼神迷离地问道:“娇娇,你觉得太子人品如何?将来他继位,会待你和崅儿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