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导给了我两个选择。
一个是专注科研技术岗,一个是转向科研销售岗。
前者需要潜心向学,后者则对技术没有那么高的要求。
我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最后,我得到一个两个月试用期的岗位。
为了匹配我的工作,我熬夜研究资料,只为在和客户接洽时不出差错。
令我没想到的是,江承屿的电话却一个接一个。
“许昭,我的领带放到哪里了?”
“许昭,儿子的蜡笔你收到哪个抽屉了?”
我忍无可忍,反驳道:“江承屿,我们已经去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
“协议书上写得清清楚楚,房子一人一半,属于我的那一份以金钱的方式支付给我。”
“所以,那个家已经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不要再来打扰我,我也不是你的保姆!”
江承屿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半晌,他悠悠说道:“许昭,你生过孩子,没有工作,又年老色衰。”
“除了我,谁还愿意要你?”
“你连儿子都不要,等将来老了,你还指望他来照顾你吗?”
“现在我是在给你机会,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也动了火气:“我不需要!”
对面“啪”地挂断电话。
结果,给我打电话的人变成了江明锐。
他比江承屿更烦人。
因为他从不肯拉下脸找我,而是在学校以各种理由让老师联系我。
李老师短短一周给我打了八通电话。
到最后,她的口吻充满疲惫,我也逐渐不耐烦。
“李老师。”
我对这位年轻尽责的女老师很有好感,轻声说道。
“我和江明锐爸爸已经办了离婚手续,目前在冷静期。”
“他归他爸管。”
“以后老师不用再给我打电话了,也很抱歉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李老师怔愣片刻。
没等她开口,江明锐将电话抢过去,颐指气使地质问:“你是我妈,凭什么不管我?”
我一边和同事核对项目资料,一边温和地开口:“江明锐,是你自己说希望叶新月当你的妈妈。”
“现在我如你所愿,你为什么反而不高兴了呢?”
江明锐支支吾吾半天,最后那边传来一阵忙音。
与此同时,叶新月频繁给我发消息。
她向我炫耀江承屿的转账记录,又抱怨江明锐多么黏人。
叶新月口吻得意洋洋:“许昭,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感谢你把这两父子调教得这么好。”
“不然,我还没有这个福气享受呢。”
我将厚厚的资料重新默读一遍,在广播一遍遍的提醒下登上飞机,和同事前往千里之外谈项目。
关机前,我将叶新月的短信一条条截屏。
旁边的同事是个十分外向的小伙子,有些好奇地问道:“昭昭姐,之前一直没敢问,你是结婚了吗?”
我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上,笑了笑,摘了下来。
“结婚了。”
“但不出意外的话,两个月后我将变成离异单身。”
小伙子惊讶地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