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天清晨，沈栀安被一通陌生电话吵醒。
电话那头，一个恭敬的男声响起：“沈小姐，我们老板想买您的画，价格您开。”
沈栀安睡意未消，皱了皱眉：“哪位？”
对方避而不答，只是报了个地址：“今天下午三点，我们老板会亲自等您。”
她本想拒绝，但对方已经挂断。
下午，沈栀安带着画来到约定的私人会所。
推开门，偌大的包厢里，一个西装笔挺的背影站在落地窗前。
那人缓缓转身，宋澜序。
他明显精心打理过，西装挺括，面容俊美，只是比从前消瘦了许多。
沈栀安脸色骤冷：“我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宋澜序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声音低哑：“我是真的想买你的画。”
他盯着她，眼底翻涌着疯狂的爱意，“你所有的画，我全要。”
“不必。”沈栀安甩开他的手。
可下一秒，宋澜序猛地将她拽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勒疼她。
“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他嗓音颤抖，低头就要吻她。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宋澜序的脸被打偏。
沈栀安冷冷看着他，眼底再无半分温度：“宋澜序，你不爱我，你只是不甘心。”
“不是的！安安，你听我解释。”他慌乱地抓住她的肩，“当年沈明微的事，我是被她骗了！我已经让她付出了代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随即，他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血丝渗出，声音哽咽：“我把一切都给你我的公司、我的财产，全都转到你名下！你别爱别人求你”
沈栀安后退一步，眼神厌恶：“我绝不会再回到那个地狱。”
宋澜序突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把枪，强行塞进她手里，枪口抵住自己的心口。
他笑了，笑容疯狂而绝望：“恨我是吗？那杀了我。”
沈栀安手指发抖，猛地抽回手，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她抬手又是一巴掌，声音发颤：“你真是疯了！”
宋澜序却仍执拗地仰头看她，眼底猩红：“没有你，我早就疯了。”
沈栀安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宋澜序，如果你不想我恨你一辈子，就滚出我的世界。”
说完，她狠狠地瞪着宋澜序。
“砰！”
房门被猛地踹开，周瑾然一身戾气冲了进来。
他今早去沈栀安家，发现她不在，电话也无人接听。等了许久仍不见她回来，心中警铃大作，立刻派人查了她的行踪，最终定位在这家私人会所。
一进门，他就看到宋澜序跪在地上，额头渗血，而沈栀安脸色苍白，手指还在微微发抖。
周瑾然眼神骤冷，大步上前，一脚将宋澜序踹翻在地。
随后，他一把将沈栀安打横抱起，转身就走。
宋澜序被踹得撞上茶几，额头伤口裂得更开，血顺着眉骨滑落，视线逐渐模糊。
他低低笑了，声音沙哑破碎：“栀安为什么不杀了我呢？”
“你是不是也舍不得我？”
他喃喃自语，仿佛这样就能骗过自己。
可心底却无比清醒。
她不爱他了，甚至厌恶他。
但他却仍然爱她，爱到疯魔，爱到甘愿死在她手里。
失血过多让他的意识开始涣散，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也渐渐发冷。
门外，走廊的灯光刺眼。
沈栀安靠在周瑾然怀里，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领，声音微颤：“你怎么来了”
周瑾然低头看她，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意和心疼：“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自己扛到底？”
她抿唇不语。
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稳，声音低沉：“沈栀安，你记住以后无论发生什么，第一时间找我。”
“我不是你的邻居，也不是你的朋友。”
“我是你的男人。”
沈栀安眼眶一热，将脸埋进他肩窝。
周瑾然温柔反抱着她大步离开。
包厢内，宋澜序彻底昏死过去，身下的血缓缓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