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枕月被打了一巴掌,整个人还在蒙圈状态呢,没想到就被关进了卧房,任由她如何的拍打房门,始终无人应答。
她在房中破口大骂,骂温云州心狠手辣,骂温家上不得台面,反正能想到的她都骂得出口。
冯氏好几次想要出来教训她,都被温云州给拦下了,“母亲,随便她闹去,你越是理她,她越是得寸进尺。”
冯氏才不是担心舒枕月,她是担心舒枕月这样大吵大闹的,被左邻右舍听到了,温家的颜面丢得厉害。
“儿啊,这舒枕月不收拾不行了,你是一家之主,你若是不拿出决断出来,怕是她就上房揭瓦了。”
温云州也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是不是这段时间他太过顺着舒枕月了。
“母亲别管了。”
“可还差两千石粮食呢,拿不出来,那就是对贵妃的不敬,对皇上的欺君啊。”
温云州当然知道这件事若是不能完成,他的官途就被毁了,说不得连现在这五品芝麻官都做不成。
这可是他寒窗苦读十几载才有的成果,他绝对不能让舒枕月这没脑子的轻易给破坏。
“儿子知道。”
说完他直接转身出门,至于去哪里,自然是去找帮手了,而他现在在朝中就是个小吏,能靠的就是舒安了。
他来到舒家,不等寒暄,就将自己的来意说了个清楚明白,舒安自然知道了今日京中的情况,但这两千石的粮食饶是舒安也拿不出来。
温云州算是看出来了,舒安不帮忙,因为他觉得这件事与他无关,反正舒枕月已经嫁给了温家。
“岳丈,您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月儿被贵妃的人带走啊,您是不知道,那些御林军态度有多恶劣,现在他们就要粮,小婿也实在不知道为何月儿会这样想出尽风头,满口答应这么多的粮食,小婿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若是此事不解决,恐怕影响的不只是温家,还会波及舒家啊。”
此话也不假,毕竟是舒枕月的亲父母,现在已经有人嘲讽他舒安生了两个貌美的女儿,可大女儿空有容貌,没有脑子。
二女儿又有脑子又有容貌,是大家典范,说实话,二女儿被夸赞,他面上是有光的,可这捧一踩一的,他脸上也是挂不住的。
可温云州话里的意思要他舒家出这两千石,他如何能拿出?
舒安惯常与人前行走,自然知道什么表情和话语能够不遗漏情绪,所以他安抚了温云州一会儿,便去了青云堂。
老夫人因为现在掌家,也没有空去寺庙斋戒,所以几乎都是在家中小佛堂念经。
其实老夫人是不允许人来打扰的,就算是舒安也不能时常过来。
“母亲,儿子有一事想与您商议商议。”
老夫人放下佛珠,在小几上倒上清茶,“是什么重要的事,你要黑夜前来?”
“母亲,说来惭愧,是月儿的事情。”
舒安很多话都换了个说法,尽可能的说的委婉受听,可老夫人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所以月儿不自量力,还想要在青儿这个侯府大娘子面前出风头,现在自己做不到,知道来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