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枭,你给本宫听好了。”她捧着他的脸,一字一句道:“在本宫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
她的话没能说完,就被裴寒枭猛地搂入怀中,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三日来的思念与不安,炽热的几乎要将她融化。
“娘娘微臣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明知道沈云疏是副毒药,可他还是心甘情愿的吃下去
沈云疏红着脸一笑。
“王爷想怎么办都好。”
墨雷提着药箱匆匆赶来时,正看见自家主子正单膝跪在床前,小心翼翼地捧着沈云疏的手。
烛光下,裴寒枭素来冷硬的轮廓被镀上一层柔和的暖色,眉头却仍紧锁着。
“王爷,属下来迟。”墨雷低头行礼,眼角余光瞥见沈云疏臂上那道狰狞的伤口,心中一惊。
这三个刺客算是命大了,知道服毒自尽。
这要是活着落到裴寒枭手里,怕是真的生不如死了!
裴寒枭起身让开位置,声音低沉:“轻些。”
墨雷暗自苦笑。
他跟了裴寒枭七年,战场上见过他肠子都快流出来还面不改色,何曾见过他因为一道小伤口如此紧张?
“娘娘,可能会有些疼。”墨雷取出药粉消毒。
药粉洒在伤口上,凉丝丝的确实有些刺痛。
沈云疏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裴寒枭,发现他正死死盯着她的伤口,下颚线条绷得极紧,仿佛受伤的是他自己一般。
这让沈云疏顿时不疼了。
“不过皮肉伤。”她故意晃了晃手臂,“王爷不必担心,不疼的。”
裴寒枭眸色一暗,“是微臣的疏忽。”
他声音里压抑的自责让沈云疏心头一软。
这个在千军万马中都能杀个七进七出的男人,竟会为一道小伤口如此愧疚。
她也不知道该拿裴寒枭怎么办好了。
“知道错了就好。”她故意板起脸,“那本宫就罚王爷接下来每天都得来陪我。”
“不知王爷同不同意?”
墨雷看着眉来眼去的两个人识趣地收拾药箱退下,关门时听见自家王爷毫不犹豫地应了声“好”
他差点绊了一跤——
这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铁血镇北王吗?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纱洒进来时,沈云疏臂上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痂。
因为怕她再次遇见什么危险,裴寒枭安排了人护着她。
她推开窗,看见岳雷正在院中练剑,招式凌厉,却刻意放轻了动作,显然是不想吵醒她。
“你家王爷呢?”沈云疏倚窗问道。
岳雷收剑行礼:“回娘娘,王爷天未亮就走了,说是有军务要处理,命属下保护姑娘安全。”
沈云疏撇撇嘴。
昨晚还答应得好好的,转眼就跑没影了?
她梳洗完毕,决定去大殿上香祈福。
华隐寺香火鼎盛,晨钟暮鼓间,往来香客络绎不绝。
沈云疏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却发现自己满脑子都是裴寒枭昨晚那个炽热的吻。
罪过罪过还请佛祖莫要怪罪
回到后院,沈云疏又问岳雷:“你家王爷还没回来?”
“娘娘,军中急报,将军要即刻启程去巡视,三日后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