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有所反应,裴景珩已经若无其事地收回手,面无表情道:“好了就快去洗脸,哭的像只花猫似的,脏死了。”
乔知夏:
严重怀疑刚才那片刻的温情只是她的错觉。
洗过脸回来,裴景珩已经伏案批起了奏折。
听见脚步声,他头也不抬道:“你是练字,还是看话本子?”
乔知夏:???
往日暴君都是冷着脸要求她练字,今日竟然主动在练字后面加了另一个选项,可真是稀奇了。
可想而知,她选的是第二个。能选择看话本,谁会选练字?
见裴景珩没有反对的意思,她就捧着书本在他旁边坐下,静静地看着。
裴景珩看上去很专注,似乎丝毫没有受她影响。
只在停笔蘸墨的瞬间,悄悄抬眸,看她一眼。
她看起来好多了,鼻头的红已经消下去,眼眶周围也只余淡淡的红。
果然做点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还是好的。
就这样,两人各干各的,互不干扰,室内的氛围一片和谐。
不知过了多久,李忠的声音忽然从屋外传来。
“皇上,太医院的太医们求见。”
乔知夏:
裴景珩:
太医们?不会真像太后所说,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来了吧?
“朕前几日刚请过平安脉,不必再看。”乔知夏果断回绝道,
她刚刚哭过,明眼人一下就看的出来,这时候可不能放太医进来。
再说,一群太医看病,得看到什么时候,多耽误裴景珩批奏折呀!
外面安静了一会,又响起李忠的声音:“太后命令太医们,今日必须为您诊脉。”
乔知夏推了推裴景珩,一脸哀怨地问:“现在怎么办?”
“让他们在外面候着,等我批完奏折,再放他们进来。”
乔知夏的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稳妥起见,还是多等一会的好。
乔知夏就按他说的,说自己在忙国事,让太医在外面候着,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才把人放进来。
太医们轮番为她诊脉,最后得出了一个一样的结论:皇上的身体,一切正常。
血气方刚,内火偏盛的症状,比上次有所缓解,不过依然存在。
若是未婚男子,会有这种症状,倒也不奇怪。
可奇怪的就是,皇上宫里有嫔妃,身边又日日伴着天仙下凡一般的乔婕妤,怎么还会出现这个问题。
太医们走得时候,一个个眉头紧锁,好像遇到了什么疑难杂症。他们一路上还在讨论,要如何向太后复命。
就在这时,一位年轻的太医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皇上的身体没有问题,而他一直没有宠幸嫔妃,会不会不是因为身体,而是因为”
“因为什么?”众人齐声问。
那人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道:“因为他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