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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管家接过程程,赶紧回了程程的卧室。
客厅的气氛降到冰点。
司庭深捏起还带有余温的针管,脸色铁青,一字一句从齿缝里挤出来,“给程程用致幻剂,方可楹,你好大的胆子。”
女人害怕的跌坐在沙发上,红了眼圈。
“庭深哥哥我没有,这个人是医生,程程说被星念姐姐吓得晚上一直做噩梦,我才找他过来想着开几副药,让他睡个好觉。”
一旁的男人扯下口罩。
忙不迭应和。
“是这样的司先生,我有专业的医师证明,这针管是昨日使用后忘记丢弃,并没有给您的儿子注射。”
老夫人没想到她还能抵死狡辩,眼底一片愠怒。
“你不相信吗?我在你心里是会害程程的那种人?”
方可楹满眼失望。
换做以前,司庭深是见不得她有半点不高兴的。
我看着她拙劣的演技。
不由得联想到从前司庭深数不清的偏袒。
也许从前的他也并不是没有看出来,只是不愿意拆穿罢了。
但事到如今还想糊弄过去是绝不可能的。
想起刚刚程程哭着喊妈妈的模样,我眼中透露出无尽寒意。
一个身影炮弹似的冲出来,直奔地下室。
正是司程叶。
“我要找妈妈…妈妈…妈妈对不起”
刘管家叹息一声,“小少爷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一直喊着妈妈。”
司庭深脑海中出现一脸狼狈的我。
想到我被关在漆黑的地下室这么长时间,他神色掠过些许悔意。
“你跟上去,把夫人带出来。”
刘管家表情空白了一瞬。
老夫人拄的拐杖敲了三下地板,一脸焦急,“念丫头不在地下室,你赶紧说,你把念丫头弄到哪里去了?”
她的唇色已经苍白。
流了那么多的血却不在医院将养。
不过是外强中干。
我伸出手虚握住她的手,眼眶里闪烁着泪光,“我在这儿呢。”
话入耳,司庭深抵着针管的指腹刹那间用力到发白。
他不敢细想。
方可楹故作可怜的神态晃在眼前,令人打心眼里反感。
“妈妈不在下面!妈妈不见了!爸爸!”
隔着老远司程叶的呼声就传了回来。
强烈的不安席卷了司庭深。
他骤然掐住方可楹纤细的脖子,压低声音怒吼,“唐星念呢?!”
方可楹张着嘴发不出声音,脸色开始涨红。
“妈妈在哪里?”司程叶小脸上泪痕未干,跑过来拼命捶打着方可楹的腿,“我全部想起来了!把妈妈还给我!你是坏蛋,你破坏爸爸妈妈的感情!”
濒临窒息时,司庭深松开了手。
方可楹捂着自己的脖子,咳嗽着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她瘫软在地上,咬死不承认,“庭深哥哥我没有做过这些事,我一颗心都在你身上,怎么舍得伤害你身边的人?”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唐星念在哪里?!”
“我没有”
为了撇清关系,踩着我当上司家的少夫人。
她嘴硬的程度堪比水泥砖块。
“爸爸,今天上午她带了两个保镖进地下室!”
一段记忆忽得冲出司程叶的脑海。
他惊喜的瞪大了眼睛。
“他们两个肯定知道妈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