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棠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摸黑虎的脑袋,又拿毛巾重新给它擦了一遍,折腾了十分钟。
又喂了黑虎一碗灵泉水,它才趴在她脚边的垫子上睡着了。
肉丸安静地挤着黑虎,无声陪着它睡。
“擦擦手,我陪你睡一会儿。”
谢呈渊端来一盆温水,让季青棠把手上的泥土清洗干净,然后抱着她一起躺在沙发上,温热厚实的大手轻轻顺着脖子慢慢往下滑。
如此反复着像小时候一样哄她睡觉。
季青棠很困,但就是睡不着,睁着眼睛放空自己,直到谢呈渊捏捏她的后颈,低声问:“睡着了么?”
季青棠趴在男人的胸膛上,感受着男人说话时胸腔的震动,沉稳有力的声音。
她不说话,谢呈渊以为她睡着了,自己也闭上眼睛,没几秒就睡了过去。
本来睡不着的季青棠,听着男人浅浅的呼吸,莫名其妙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沉的睡眠当中。
两人刚睡了半个小时,小武就来了,说是师长有事找谢呈渊。
“我出去一趟,你在多睡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谢呈渊将人抱到房间里,轻柔地放在柔软的炕上,又给她盖上被子,叮嘱了一句,便带着小武离开。
谢呈渊刚走,黑虎就用脑袋顶开房门,抬头看了季青棠一眼,趴在地上的垫子跟着睡去。
今天的家属院格外安静,平时一到这个时候外面都是大人小孩的欢声笑语。
现在却安静得可怕,到了饭点也没有人做饭的那种砰砰声,只有隐约的饭香传来。
大人呼唤小孩回家吃饭的声音也消失了。
小杜的事给家属院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更是有不少孩子被河边的事吓得哭了好几天。
家属院的安静持续了很久,没人知道小杜为什么会投河。
季青棠也不是很清楚,只从谢呈渊的嘴里隐约知道,小杜大概患上了一些心理疾病,一时想不开走了这条路。
这半个月,谢呈渊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提前休了假,专心在家陪季青棠待产。
随着离预产期越近,季青棠整个人变得很钝,反应慢了很多。
有时候谢呈渊和她说话,她要反应很久,身体动作也越来越笨拙。
“我找了几个家里也有孕妇的人,一起把外面那条路修一修,万一情况紧急,可以缩短我们去军医院的时间。”
谢呈渊又去附近村庄换了一只老母鸡回来,关进大笼子里,转身发现季青棠一直跟在他身后,目光紧紧盯着那只老母鸡。
他还以为她馋了,笑着说:“想喝鸡汤了?晚上杀一只给你解解馋。”
“不要!”
季青棠摇摇头,她看老母鸡不是想吃,而是想记住那只老母鸡,等谢呈渊不在,她好把空间里的鸡换出来。
记住那只鸡后,她才问起修路的事,确认男人已经决定好了,她便没有再多说。
这次修路谢呈渊没有喊叶星,自从小杜没了以后,叶星沉默了很多,平时都是自己带孩子。
实在带不了就麻烦林婶帮忙带一带,出任务就送去给父母带。
至于杜梅的儿子,最后还是被叶星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