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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兵的骂声隔着老远就传了进来,我正陪着在院里晒太阳演戏的萧珏,听得一清二楚。
他闭着眼,嘴角却勾起一抹看好戏的弧度。
江晚晚终于被放了进来,当她看到我穿着一身绫罗绸缎,正悠闲地剥了一颗葡的萄,送到萧珏嘴边时,那双嫉妒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她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声音尖利得像要划破玻璃。
“江念!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
“你知不知道,为了让你攀上萧家这根高枝,我牺牲多大,被迫嫁给了一个根本不爱我的男人!”
我懒洋洋地抬起眼皮,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哦?许参谋不爱你吗?”
我慢条斯理地又剥好一颗葡的萄,自己吃了。
“可我听说,你们新婚之夜,床都快摇塌了,动静大得邻居都报警了呢。”
江晚晚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指着我的手都在发抖。
“你你胡说八道!”
她还想撒泼,轮椅上的萧珏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脸色苍白,语气虚弱又依赖。
“念念,我冷心口疼,快给我揉揉。”
我立刻会意,顺势坐在他大腿上,双手毫不避讳地伸进他宽松的衣襟里,在他结实滚烫的胸肌上胡乱摸索。
他则顺势将脸埋在我胸前的软肉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沙哑又暧昧,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脸红心跳。
“还是我媳妇儿身上香,又软又暖和。”
江晚晚看着我们旁若无人的亲昵,最后一丝理智的弦也崩断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们发出最恶毒的尖叫。
“你们你们这对狗男女!不要脸!”
话音刚落,一直病恹恹靠在我身上的萧珏缓缓抬起了头。
那双眼睛里再没有一丝虚弱,只剩下冰冷刺骨的杀意,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刹。
“来人!”
“许夫人惊扰本帅静养,言语污秽,掌嘴二十,给我扔出去!”
两个高大的卫兵立刻上前,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架起江晚晚就往外拖。
她被拖到大门口,当着所有闻讯赶来的记者和看热闹的邻居的面,被两个卫兵左右开弓,扇了二十个响亮至极的耳光!
每一巴掌都用尽了力气,打得她满嘴流血,脸上精心化的妆容糊成一团,连那顶时髦的假发都飞了出去,露出底下稀疏的头发,狼狈不堪。
记者们的闪光灯疯狂闪烁,记录下这滑稽又耻辱的一幕。
第二天,所有报纸的头版头条都是:《许参谋新婚燕尔,夫人大闹军阀府为哪般?疑因庶妹得宠妒火中烧!》。
许家和江家,一夜之间,成了全城的笑柄。
而我爹和我那嫡母,带着被他们打得去了半条命、浑身是伤的小娘,气势汹汹地杀到了萧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