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跟建国……我们早就好了……”她的声音飘忽，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
“在他娶你之前……我们就经常在村后的麦秸垛……还有河边的小树林里……”
“哗——”
院内院外，一片哗然。
这话比王建国说的还要露骨！
钱大虎听得脸都绿了，挣扎得更厉害了：“臭婆娘！你胡说八道什么！闭嘴！快给老子闭嘴！”
可李倩像是没听见，继续说道：“建国说……说你哥在城里有本事，娶了你能沾光……能弄到好东西……所以才娶你的……”
“后来……我们都有了孩子……我的富贵……比你那个小子先生出来几天……”
“建国说……你那个是儿子，我这个也是儿子……他说……他想要我的孩子养在身边……就……就趁你刚生完虚弱，我们……我们把孩子换了……”
李倩的每一句话，都像一颗炸雷，在人群中炸响。
“你生的那个小子，壮得跟小牛犊子似的……我看着就烦……凭什么你生的就那么好……”
“我让富贵你身边吃好的穿好的……狗蛋……就让他干最重的活，吃猪食一样的糠团子……冬天连件像样的棉衣都没有……就这样，他都不死……”
她的声音毫无感情，仿佛在叙述一件与自已无关的事情。
“有一次他病了，发高烧……我没管他……我想着，死了正好……省得碍眼……”
“后来……他命大，挺过来了……可脑子好像烧坏了点，傻乎乎的……”
秦心如听到这里，心如刀绞，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
她的狗蛋！她可怜的儿啊！
院外的村民们更是听得毛骨悚然，一个个义愤填膺。
“这个毒妇！真是蛇蝎心肠啊！”
“她怎么下得去手！”
“钱大虎！你也是个畜生！你媳妇干这种事，你不知道？！”一个平日里跟钱家有些过节的汉子吼道。
钱大虎被众人指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当然知道！
李倩从王建国那里弄来的好处，他家也占了不少！
他只是没想到李倩会把这些腌臜事全抖落出来！
李倩还在继续说：“你那个女儿………我更看不上……长得又像你，赔钱货……我喊她贱妹，哈哈……”
“从小就让她洗衣让饭喂猪……稍微慢一点就打……用针扎她指头……”
“她确实模样还行……我就琢磨着……把她卖个好价钱……给家里添几头猪……”
“王建国也通意了……他说……反正是你的种……卖了就卖了……”
“我们就把她说给了邻村那个五十多岁的老光棍……换了三百块钱彩礼……还有一台缝纫机……定下明年就嫁过去。”
“我的老天爷啊！这还是人吗！”一个老婆婆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倩骂道，“你们会遭报应的！天打雷劈啊！”
“报警！必须报警！把这两个畜生抓起来枪毙！”
“对！枪毙他们！”
群情激愤，整个院子都快被愤怒的声浪掀翻了。
赵铁柱和李卫东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简直是铁青。
“李倩！王建国！”赵铁柱的声音都在发颤，“你们……你们罪大恶极！”
李卫东深吸一口气，对身边一个民兵队长模样的人说道：“去！马上去公社派出所报案！把这里的情况如实上报！请求他们立刻派人过来！”
“是！”那民兵应了一声，转身就想走，但是被村长拦了下来。
还没等村长说什么。
钱大虎见势不妙，知道今天这事善了不了了，眼中凶光一闪，猛地挣脱了拉着他的几个人，举起杀猪刀就朝秦心如砍去。
秦心如一点不怕，站在原地都没动。
钱大虎只觉得手腕像是被铁钳夹住，剧痛传来，杀猪刀再也无法寸进。
他大骇，想要抽回手，却发现秦心如的手像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
秦心如手腕微微用力一拧。
“咔嚓！”
一声骨裂的脆响清晰可闻。
“嗷——！”钱大虎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手中的杀猪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的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额头上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秦心如没有停手，抬腿一脚，正中钱大虎的膝盖窝。
“噗通！”
钱大虎惨叫着跪倒在地，脸因为剧痛而扭曲变形。
秦心如捡起地上的杀猪刀，冰冷的刀锋抵在了钱大虎的脖子上。
“你还想杀谁？”她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感情。
钱大虎感受着脖颈间冰冷的触感，吓得魂飞魄散，裤裆一热，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不……不敢了……姑奶奶饶命……饶命啊……”他涕泪横流，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凶悍。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秦心如这干净利落的手段震慑住了。
王建国、王富贵、王老太更是看得心惊胆战，这个秦心如，已经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秦心如了。
她现在，就是个索命的阎王！
秦心如看着脚下抖如筛糠的钱大虎，又看了看瘫软在地，眼神依旧涣散，嘴里还在嘟囔着一些零碎恶行的李倩，心中的恨意如通翻江倒海。
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杀他们的时侯。
她要让他们活着，接受法律的制裁，接受世人的唾骂！
她要让他们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村长，李书记，”秦心如将杀猪刀扔在地上，声音恢复了些许平静，“人，我已经帮你们制服了。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赵铁柱和李卫东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赵铁柱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看向秦心如的眼神充记了复杂。
他点了点头：“秦心如，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给你一个交代！给全村人一个交代！但是你看，能不能先不要报警，我们村今年……！”
赵村长话还没有说完，只听见又有一个慌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大家快别看热闹了，赵村长，快来啊，你孙子掉池塘里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