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连忙跑回家。
很快带着写了自家号码的纸条,跑回加工坊。
男人刚接过她的纸条,将纸条塞进衬衫前胸口袋,又有顾客上门。
“哎哟~哎哟~累死我了,有水没有,快让我喝碗水!”推斗车的中年妇女累得呼呼喘粗气。
“有!我现在去给你倒,你等着。”陈阿妹跑回厨房倒水。
回来的时候,那几个骑自行车的男人已经驮着打好的米面走人了。
中年妇女从陈阿妹手中接过碗,仰头吨吨吨喝下一大碗水。
陈阿妹从加工坊里拿了张板凳出来,放在地上。
她立马会意一屁股坐下。
“哎哟~哎哟~要不是镇上打米店关门了,我是真不想来你这里啊!跑来跑去的,累死我了!”
陈阿妹搬卸斗车上粮食的手一顿,“镇上打米店关门了?”
坐在板凳上的中年妇女:“对啊!听说是两口子打架了,都打进医院了。”
闻言,陈阿妹顿时反应过来,刚才那几个男人肯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来她家打米打面。
“下手真狠啊!”中年妇女继续说,“听说老板把老板娘的胳膊拧断了!
“然后老板娘的娘家二哥刚好出街打米,刚好撞见!”
中年妇女越说越激动:“然后老板娘的娘家二哥,又把老板的头打破了!
“估计他们家的打米店得关好几天门嘞!
“你这几天的生意,要好咯!”
陈阿妹从意外中回过神,冲中年妇女笑笑,“托你吉言。”
听中年妇女说话的工夫,陈阿妹已经将斗车上的稻谷都搬到了秤上。
上完秤,开机器,打米。
没等米打完,又有顾客上门。
中年妇女问对方是不是因为镇上打米店关门了,才来的这里。
得到肯定答案后,俩人立马就赵端田来春打架进医院的事情,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后续来的顾客,也加入讨论。
她们坐在加工坊门口的小板凳上,说得热火朝天。
就好像人在现场,亲眼看到了赵端田来春打架的全过程似的。
陈老太忍不住将两个小胖墩放进藤编的小推车里,将两个小胖墩推到篱笆边上。
让两个小胖墩看篱笆里的鸡鸭鹅,自己则是侧耳听八卦。
隔壁家的洛三奶也打开了自家的窗户,恨不得将耳朵贴在窗户上。
可惜打谷机的声音太大,她根本听不清。
急得她抓心挠肝,干脆厚着脸皮出门,也凑到了加工坊门前。
“那姓赵的,真不是东西!听说当初他开打米店,还是他老婆回娘家给他借的钱!”
“男人有几个好东西哦!你家里那个,没跟你动过手?”
“他敢!老娘一包老鼠药,毒死他全家!”
“哎哟~杀人犯法!要是杀人不犯法,我早就劏了我家那个杀千刀!”
话题跑偏。
很快又被人扯回去:“照你们这么说,老板娘家里这么有本事,那她娘家会轻易放过老板?”
“有什么放过不放过的,两公婆都受了伤,算是扯平。等伤好了,两公婆不还是遮一张被过日子,不然还能离婚?”
坐在加工坊门口的都是些三四十岁的妇女。
她们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显然都认为赵端和田来春肯定不会离婚。
在加工坊里干活的陈阿妹轻扬一侧眉尾,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