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把房间里的灯点上后,昏黄的光亮透进床幔,连带着彼此的轮廓都清晰了几分。
“你要干什么?”穆海棠看着萧景渊伸手解腰带的动作,人有些懵。
“脱衣服啊。”说话的功夫,他已经脱了外袍,身上只剩一件月白里衣,他背对着她声音听不出半分异样。
穆海棠还是懵的:“不是你、你好好的脱衣服干嘛啊?”
“自然是歇息。”他转过身,弯腰将外袍往床尾搭,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疲惫,“我赶了两天路,到家洗漱后换了衣服就去商阙的画舫。
又饮了不少酒,还差点被那弹曲子的云上姑娘气的背过气去,他顿了顿,抬眼看向她,夜深了,我乏了,不想回去了,今晚就歇在你这。”
话音未落,他已将靴子放好,作势就要上床。
穆海棠脑子里剩下那句,夜深了,我乏了,歇在你这。
她反应过来,往床里缩了缩,双手护住胸口:“萧景渊,你在胡说什么?我这是姑娘家的闺房,哪能留你过夜?”
“你赶紧走。”
萧景渊却像没听见似的,长腿一迈就上了床,他侧躺着,支着脑袋看她,呼吸间还带着淡淡的酒气,却不呛人:“放心,我不动你。”
他指了指两人之间能再躺下一个人的空隙:“我就占个边,天亮就走。”
穆海棠被他这无赖行径气的不轻,伸手就去推他的胳膊:“不行,你赶紧走,万一让人看见了呢?”
萧景渊依旧躺着,淡淡道:“放心,这是镇国将军府,不是穆家,这儿都是将军府的人,就算真被撞见,为了你的名声他们也知会当不知道。”
“你,你无耻啊你?”穆海棠坐在一边,瞪着他。
萧景渊看着她那双大眼睛,俊美脸上漾开一抹痞气的笑,随手一把扯开了自己的里衣,露出线条分明的肩颈与精壮胸膛。
他没等穆海棠反应,便一把攥过她手腕,将她的手按在自己温热的胸肌上,哑声道:“咱俩谁更无耻?忘了前些日子是谁红着脸,让我脱了衣服,还说要长期......包养我来着?”
穆海棠眼神晃了晃,心里忍不住骂道:“搞什么?这是想用美男计啊,看着那结实的八块腹肌,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思想也渐渐开始滑坡。”
“别装了。”萧景渊一伸手让她躺在了他怀里,然后倾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耳廓,声音低哑:“又没有旁人,你不就喜欢我这身子?”
他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带着她白皙的小手在他身上游走:“还有你那些难以启齿的嗜好......你想想,这世上除了我,谁还能受得了你?”
穆海棠的脸“腾”地红了,她知道他说的是那天晚上自己把他弄的一身伤,他醒后,无限遐想,生生把她想象成了一个有特殊癖好的女流氓。
天知道,她当时只是想折辱他,让他醒来以为自己被个男小厮强了,然后,欲哭无泪,羞愤难当,直至没脸见人。
却没想到这个狗男人那晚认出了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谁。
结果这误会加误会,让萧景渊觉得她有某方面的特殊爱好。
萧景渊看着穆海棠不说话,也不再撵他走,心里忍不住想起太子说的,“女子者,唯与子肌肤相亲,方生他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