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渊没心思听他们在说什么,仰首又喝了一杯。
他都快烦死了,走的这几天,除了日夜兼程的赶路,就是忙着抓细作。
每日最多合两个时辰眼。
可偏就是这两个时辰,也睡不安稳——一闭眼,全是她的影子。
会梦见她,梦见那晚两人在床上,她衣衫半裸的坐在自己身上,那细腻的肌肤,那纤细的腰身,还有·······。总之那夜她那柔软的身子,就像是毒药一般,渗进他骨血里,日夜啃噬着。
他甚至疑心自己是被她下了蛊,稍一静下来,满脑子便都是她,挥之不去。
萧景渊觉得自己心里有团火,就那么一直烧着,于是他每天都忍不住像是个女人一样,在心里骂穆海棠那个负心的女人无数遍,比如此时此刻,萧景渊的心里反反复复就这几句话:“穆海棠你这个骗子,你把心给了那个小白脸,又来招惹我,凭什么你能那么轻易就得到我的心?
凭什么你得到了我的心还不稀罕,哼,我的心都没有那个小白脸的脸值钱是吧?
你等着,只要我一天心里有你,你就休想和那个小白脸做夫妻。
别说做夫妻,便是往后生生世世,你们之间那根红线,也休想再续上。
就在这时,舞姬们悄然退去,一名抱琵琶的女子款步上前,指尖轻挑,一曲柔婉的南方小调便漫了开来,画舫内顿时静了不少。
萧景煜听着那琵琶声,忍不住睨向商阙,带了几分打趣道:“呦,商少,商少,你这也不行啊?这琵琶弹的,跟弹棉花似的。”
商阙一听,当即不服地扬了扬眉:“得了吧你,你懂什么叫音律?怕不是只配听个热闹。她可是我去年从教坊司花高价赎回来的,论技法,上京能及得上的可没几个。”
“切,真没想到,我们商大公子也有没见过世面的时候。”
萧景煜嗤笑一声,端起酒杯抿了口,慢悠悠道:“要说这琵琶曲,你现在随便去问问京里那些文人学子,谁不晓得前些天醉红楼那位云上姑娘?”
“人家弹出来的,那才叫曲子,绕梁三日都有余韵。你这......顶多算个声响。”
商阙一听,立马来了兴致。
他抬眼看向萧景煜,身子往前倾了倾:“你那日也去了醉红楼?前些天我出门跑笔生意,回来就听说了,说四海楼那些酸书生把那云上姑娘夸得神乎其神,恨不得捧到天上去。”
“不就是首曲子,还能好听到哪儿去?让你们传的,倒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了。”
这会儿就连太子也来了兴致,笑着道:“就是,左不过一首曲子,能好听到哪去?”
萧景煜闻言愈发来了精神,索性站起身走到几人跟前,带着几分得意卖弄起来:“你们是没瞧见,那天醉红楼里的场面,楼里布置得跟人间仙境一般。”
“那云上姑娘弹的曲子,曲调新奇得很,闻所未闻,听说都是她亲手谱的。”
“而且跟你们说,她不光曲子弹得一绝,人长得也绝色。虽说那日蒙着面纱,楼里灯影又忽明忽暗,没能真瞧见全貌......”
“但小爷我是谁?风月场里混了这些年,就没见过那般绝色的女子......”
“砰!”萧景渊随手抓起个橘子掷了过去,正砸在萧景煜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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