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的房地产就是死水,有些几年前的项目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可环宇是虞家立身之本,再怎么不好做,总归有微末油水可赚。
虞志昌赚到牢里了。
他需要资金补上税,姚芸要把他手上的股份要过来,让虞颂成为占比最大的董事,两人一拍即合。
此刻,京市五环外。
某出租屋。
虞颂:“妈,召开董事会,真的能把虞筝踢出去吗?”
终于彻底能把眼中钉除去,虞颂问这话,是有些畅快的。
他们投入这么大,好不容易从虞志昌手中拿到股份赠与协议。
从此整个公司完全属于他。
想想就开心。
三室一厅的出租屋,客厅才四十平,姚芸坐在并不符合人体曲线的沙发上,嫌弃溢于言表。
她道:“环宇虽然日薄西山,但成为最大董事,总归有你用武之地,小颂,别让妈妈失望。”
这样也不枉费她当年特意让人从同医院找的同时期生产的孕妇调换孩子。
她那次生产伤了底子,又骤然听闻虞志昌在外面养了小姑娘,一时愤恨。
事情闹了,把那三赶走了,孩子也换了。
却没想到,叶家那个身壮如牛的妇人,生完孩子竟然没有晕,撑着力气看了眼小孩才被人推走。
最近又上门闹事,惹得周围好些邻居看他们的眼神都怪怪的。
晦气。
那年虞老爷子找回虞筝,姚芸其实一开始并不讨厌回来的亲生女儿,可虞筝不喜欢虞颂,她认为他是既得利益者。
两人针锋相对。
姚芸养了虞颂十五年,她投资了这个儿子十五年,都说生恩没有养恩大,儿子是贴心小棉袄,女儿却是陌生的。
她怎么选,根本不用犹豫。
她没错。
“妈,叶家那个女人最近找过来,你说背后虞筝是不是在搞鬼?”
姚芸略一犹豫,最终坚定地摇头道:“不是她。”
虞筝十五岁来虞家,她看不惯虞颂,却从来对虞志昌和姚芸态度和缓。
她听父母的话。
尽管会有小脾气,会因为他们的偏心不开心,但她一直是听话的。
她渴望入公司,她渴望拿到股份,渴望得到父母的偏爱,执着地叫着爸妈,甚至有了和周家的婚约后,他们想让她回来,她也不会抗拒。
她轻而易举就能被叫回来。
她在父母面前和顺,乖巧。
所以姚芸毫不犹豫能斥她,在虞志昌进局子后,姚芸对虞筝的警惕,也是若有若无。
这么多年。
怎么可能都是装的呢?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她这么没有威胁,虞志昌这样的老狐狸,怎么可能毫无防备就被送进局子?
门外“咚!!!”的一声。
那个女人又来了。
“儿!!子!!!”
叶母拿着铁棍敲着门,双目猩红,姚芸头皮发麻,哪里还顾得上想其他事。
“这个疯女人又来了!”姚芸的贵妇姿态再也维持不下去,“等我们拿下环宇,项目走上正轨,第一件事就是请安保!”
“打电话,让叶莜莜过来,把她妈领走!”
虞颂这几天也被扰乱得睡不好吃不好,眼圈耷拉无神,头发毛糙发黄。
连思考能力都被吵得剥夺了大半。
这种妈,他怎么可能认?
更何况还有一堆隐身的其他叶家人,虞颂想到这种并不能托举他、还要拉他下泥潭的家庭,就头疼。
叶家没有养过他。
富时他喜爱亲近亲生姐姐,现在却讨厌这种关系带来的麻烦。
“我给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