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裴坐在床边,眼眶通红,垂下的削薄指节无措蜷紧。
一道冷白透粉的腕间弧度被他绷到极致。
虞筝上看,下看,崩溃扑过去。
“......”
虞筝往下探寻他避开的视线,摇着他肩膀。
“从浴室到房间都忍了,我打个电话的功夫,为什么不等等我!”
“周聿裴......”
白干活了。
她一副天塌的表情,把周聿裴原先有些羞耻的劲硬生生驱走,虽然不懂她为什么一定要他......
“别说了......”他托住虞筝乱摸的手。
睫羽颤抖不停,耳尖到脖颈那一块完全红透,垂眸道:“还能,来。”
“没心情了。”虞筝倏地松开手,肃着脸拒绝,起身走到床边。
笔直光滑的腿在室内暖光下软玉生香,她走到浴室,看到衣服已经揉成一团,默了默,扯过浴袍披在身上。
随后又从浴室出来,打开房间衣柜,拿出银港这边预备的常服,准备穿上。
手搭在浴袍刚刚系上没一分钟的带子。
顿了顿,回头。
周聿裴坐在床侧,腰间是她下床前顺手帮忙盖上的天鹅绒,松松垮垮显出他一段劲瘦窄腰。
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他的视线定定望过来,含着情热没退的渴望,眸中雾蒙蒙,更深处压抑着缠绕的复杂情感。
浴袍一下滑到地上。
周聿裴沉默的视线随着浴袍落地,紧紧扎根在那片缠枝地毯上。
不再动。
大腿肌肉绷如硬铁。
虞筝眉梢微动,无声勾唇,这又纯又浪的样子,还怪带劲的。
不过......
“男人不太自爱,房事未免索然无味,乏了,厌了。”
留下这句话,不再看周聿裴骤然抬起的表情,虞筝穿上衣服就离开了房间。
路过客厅,她不动声色往后腰处揉了揉。
继续面无表情往外走。
反正也最后一次。
不再见。
回到明松路的房子时。
刚过十点半。
虞筝点了个夜宵外卖,坐在客厅沙发等消息。
说好十分钟接回人。
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
这事儿赵叙毕竟是受她连累,如果不是她硬要等那边下手,加罪名,早就可以把虞颂送进去。
她该等。
加上,今晚这事——绑架赵叙,只有虞颂那个蠢货能做出来!
赵叙的身份,再怎么深居简出,权贵阶层留意过的人也不少,再不济还有家中长辈提醒。
哪个没脑子的敢在京市绑架赵叙?!
虞筝外卖喝了点粥,感觉嘴里有点索然无味,准备再点一个时,手机上收到赵父发来的信息。
劫匪控制住了。
赵叙跑了。
虞筝:“......”
赵父字里行间带着一股心累,让虞筝如果联系到人,通知他一声。
赵父:【我要打断他的腿!!】
“......”
虞筝琢磨片刻,赵叙跑了,说明他躲过了那几个劫匪的追捕......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人救了他?
这个可能变数太多。
虞筝一下站起来,眉头紧蹙,脑中不自觉开始推演后续变数演化的各种情况。
就在这时,她感觉肚子抽疼了一下。
最近几天一直有种经期来前酸胀下坠的不适一下子变得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