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在脑海中理完一波头脑风暴和挣扎。
虞筝已经没耐心等他回答，顺着手臂的方向攀过去“啵”一口，没对准，贴在唇边，也行。
她亲完，坐回病床上。
“现在我要睡觉了，你明天再过来接我出院吧。”
医生说过没什么大事，检查过后明天就可以出院。
“......”周聿裴：“......好。”
虞筝现在瞎得没有心理负担，也不用费尽心思找借口认错人，周聿裴那边怎么想是他的事，目的达到就成。
这一觉睡得又快又沉。
主要也实在太累，今晚不太想回去和周聿裴同床共枕，怕对方在床上撕掉那层假面以后套不回去了。
闷不吭声折腾人的男人，还是有点吃不消。
偏偏得时刻谨记在床上不能喊出他名字。
好不容易喊个“司......”，剩下两个字都来不及喊全，就完全淹没在突如其来的哽咽中。
虞筝怀疑他故意的。
感觉有人在手背上捣鼓，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
护士贴完最后一个胶带，小心指了指手背上的吊针，“小姐姐你醒了？周总让我们不要吵醒你，你可以再休息一会儿，手腕看护他会负责。”
“不过半小时后再挂的那一瓶最好不要空腹，到时还是先吃点东西再睡会比较好。”
虞筝迷迷糊糊点了点头，“好，谢谢。”
护士收拾好东西离开。
周聿裴打完电话进来，看着床上睁大眼睛望天花板的人，脚步一顿。
“你还睡吗？”
“不睡了，”虞筝拖着嗓子，“我想刷牙。”
“你还在挂水......”
虞筝眉心蹙了一下，直接吩咐：“你过来，把上面那瓶盐水举起来，然后扶我去卫生间。”
“......好。”
虞筝感觉到牵引在手背上的管子晃了一下。
她嗅到一股清雅的白茶花香，觉得好闻，往前一凑，手背上管子摇晃的弧度变大，虞筝不敢动了。
人护士扎针挂瓶一点声音没弄出，就这几秒，玻璃瓶和钢管不知道磕了几次。
“我眼睛出问题这事，你哥他们也知道了？”
“......嗯。”
一直到刷牙洗脸喝完粥，换了新的挂瓶，虞筝没再主动开口过。
有什么事，等她挂完水再说。
挂完水，午餐时间，陈夏急匆匆冲进病房，看到一个默不作声用餐的病号和沙发上对着电脑安静工作的陪床，面色复杂地紧急刹住脚。
谁？
这个谁？？
周聿裴慢条斯理合上电脑，“你们聊。”
淡淡留下一句，他带着电脑离开。
哦，是周总......
陈夏恍然。
差点就冷脸甩过去了。
她刚要开口，虞筝仿佛知道来的人是谁，从一碟水煮菜里抬起头，严肃道：“别说话！”
这熟悉的表情，陈夏下意识看了眼病房，很好，没有监控。
“门关了吗？”虞筝问。
“关了。”
陈夏条件反射往后一看，顺便退几步给锁上了。
私人病房的隔音毋庸置疑。
虞筝：“那就好，你认不出来司聿淮和周聿裴吧？”
“......这个，”陈夏没想到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斟酌了一下，“倒也没有眼瞎到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