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没有再问一次。
就笃定了自己身份，周聿裴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虞筝他刚得来的消息。
司聿淮已经回京市......
凌晨那种情况下来医院，周聿裴怕她的情况被人看出，就让人回绝了司漪白和老爷子的探视。
虞家那边，现在乱得不行，根本没人过来问一声。
昨天后花园的对峙情况他已经了解。
被一堆人指责，她大概是委屈的，所以才会把他当成去而复返的司聿淮。
她需要一场热烈的情事宣泄，他李代桃僵卑劣心思乍现。
司聿淮站在“公正”位，虞筝被他判定成过失方。
所以有了燕城和京市1217公里的距离。
一场足以撬动婚约的契机。
旁边的男人久久不给回复，虞筝疑惑地偏了偏头，手试探着从衣摆抓到他掌心。
两手拉住他垂下的骨节。
她看不见，所以不清楚自己目光直视，要把人身上盯出洞来的灼热。
周聿裴明知她看不见，还是被这目光逼得把头偏开几分。
耳尖和侧脸一片通红。
他僵直着手，不敢动弹，感觉到有温软的手指捏了捏他。
两人前一晚还躺在床上纠缠，意外突生手忙脚乱来医院，现在冷静下来，只觉身上鼻腔到处都残留着前一晚的热息，脑中的新鲜画面被不断翻涌推到眼前。
喉结用力滑动，吞咽声起，低头，周聿裴把虞筝敞开的领口系上。
这一动作。
好歹让虞筝知道抓的不是个木头。
她盘膝坐在床上，轻轻扬起一点下巴，等周聿裴帮她把衣服合到最上面，才坚持不懈追问：“你陪不陪我？陪的吧。”
似乎从醒来到现在，再没其他重要的问题。
连眼睛看不见这件事本身，在医生说能够恢复后，也被她当成了一件小事。
周聿裴嗓音艰涩：“你昨晚，不是说让我滚......”
虞筝拉着他手的动作停下来。
眉心微动，似乎陷入回忆，脸上都浅浅飞起一阵红霞。
“是今晚。”她纠正他。
是过了昨晚的今天凌晨。
她不太清楚周聿裴发什么疯，力道前所未有强烈，像没拴绳的疯狗。
还当真了？
虞筝认真解释：“那你反思一下，来了几回？”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一回就够了？”
“......”
凌晨四点，昏暗的医院私人病房，两人严肃探讨这个问题。
周聿裴抿了抿唇，不作声。
原来她平常和司聿淮......
因为开始得不清不楚，他做好第二天被指责的准备，盲死疯狂。
现在她拉着他的手，他才知道自己没有被揭穿，还是那个阴影里的替身。
心虚顿起。
又不说话了......
虞筝有点不耐烦地扯了下他的手，如果不是自己要装傻，这三两句就听不到回应的闷嘴葫芦，实在和另一个半点不像。
“......陪。”
千呼万唤始出来，冷冷清清一个“陪”。
差点给虞筝整不自信，感觉自己逼良为娼似的。
“那亲一个？”
周聿裴猝不及防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