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转身,虞筝都已经听到那串重音脚步声,伴着久违的荷尔蒙热气。
原来司聿淮也在这里......
虞筝转着凳子,转身的瞬间,脸差点撞到司聿淮皮衣上坚硬的铁链。
太近了。
“你离我远点。”她说。
一个多月没见的未婚妻,洗得白嫩娇艳,慵懒惬意,见面的第一句话是,离我远点。
司聿淮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游离在暴怒边缘。
虞筝歪头,错过他肩膀。
果不其然看到不远处一群熟悉的人,颜宁落在那边想要过来,被宋知恒眼疾手快拉住。
虞筝暗叹一声,缘分啊。
躲不掉。
虞筝:“别闹,我工作太累,没空陪你争执。”
一句话。
成功让司聿淮怒火喷涌而出。
怒到极致,他笑了,“虞筝,你可真是好样的。”
“一天到晚捣鼓你那个破工作到底有什么用?!你想证明什么?你还在暗搓搓使着什么狭隘的心思和落落比吗?”
司聿淮也是好样的,一句话让虞筝同样火上眉梢。
她不懂。
按部就班读书、工作,有自己的事业,渐渐开创自己的商业帝国,把公司一步步做大,为什么就成了在和人比较?
她只是本就有自己的计划,有自己的野心。
虞筝:“所以我才要离你、离你的落落远一点。”
才不会将自己所做的、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被套上向人证明、和人比较的狭隘心思。
可这又陷入另一种怪圈。
虞筝开玩笑般说“人淡如菊”,但她是个俗人,事情闹到她面前,会影响她心情。
她太讨厌这样的烦躁事。
司聿淮眼神阴鹜,“你要离我们远一点?婚约要坚持下去的是你!!又要又要??还有,你不要说得像是落落去找你似的......”
“就是她先找茬呀。”虞筝很快又收敛情绪,晃了晃杯子里的冰水,一饮而尽。
“每次都是她先找事,学校是,那天在临城是,当初的颜家宴会也是?”
虞筝眸光微敛,含笑瞥了眼司聿淮。
“是。”
虽然司聿淮明显在反问,但虞筝掷地有声说“是”。
两人这场久久不愈合的争执,源自颜家宴会,虞筝骂哭颜宁落。
虞筝觉得司聿淮脑子有坑,照他所说,自己都已经有了和周家的婚约,有什么不知足呢?
......想要改变现状的,一直是颜宁落啊。
只是最近她不凑上去了,司聿淮却像一个正义使者,一次次要过来洞悉她的阴谋。
就像两人之间争执的底层逻辑,一直是,司聿淮不相信颜宁落主动找事,他觉得反击剧烈的虞筝才是那个起事人。
那场颜家宴会上。
颜宁落过来,敬酒。
“虞筝,这酒,品得出年份吗?”
“颜家和周家最近有新合作,两家是世交哦。”
“真可惜,如果没有你那个婚约,我大伯原先还想和周家结亲来着,我是颜家唯一适龄的女儿。”
这些话并不能激起情绪。
虞筝看傻子一样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