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苏婉宁打断她，拿起外套，“我先走了。”
电梯下行的过程中，苏婉宁看着镜面中自己模糊的倒影。
腹部依然平坦，却已经有一个小生命在那里悄然生长。
她想起医生说的话，想起林嘉树担忧的眼神，想起顾凛琛强势的态度......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小腹。
孩子，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了呢？
妈妈该拿你怎么办......
电梯门缓缓打开，苏婉宁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公司门口等候的黑色轿车。
司机恭敬地为她拉开车门：“夫人，顾总已经在礼服店等您了。”
车内淡淡的皮革气息混合着清新的香氛，却让苏婉宁的孕吐反应更加明显。
她强忍着不适，将车窗微微降下一条缝隙，让微凉的晚风吹散胸口的闷气。
车子停在一家低调奢华的礼服店前，橱窗里展示的礼服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推门而入，顾凛琛正坐在VIP区的沙发上翻阅杂志，修长的双腿交叠，西装裤勾勒出完美的腿部线条。
“来了。”他头也不抬地说道，声音冷淡得仿佛在谈论天气。
店长立刻迎上来，笑容可掬：“顾夫人，这边请，顾总已经为您挑选了几套礼服。”
苏婉宁跟着店长走进试衣间，映入眼帘的是三件风格迥异的礼服。
一件露背的鱼尾裙，一件蓬松的公主裙，还有一件......
她手指微颤地抚上那件宽松的A字裙，腰间的设计恰好能遮住微微隆起的小腹。
“顾总说您最近身体不适，”店长贴心地说，“这件是最舒适的款式。”
苏婉宁心头一颤。
顾凛琛......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换上礼服后，她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自己。
宽松的裙装确实完美掩饰了她尚未显怀的孕肚，但更让她心惊的是顾凛琛的细心，他从未对她如此体贴过。
“好了吗？”门外传来顾凛琛低沉的嗓音。
苏婉宁深吸一口气，拉开试衣间的帘子。
顾凛琛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太素了。”
他起身走向礼服架，修长的手指在一排排华服间流连，最后取下一件墨绿色的丝绒礼服：“试试这件。”
苏婉宁接过礼服，手指与他短暂相触，那一瞬间的温热让她心跳漏了半拍。
回到试衣间，她才发现这件礼服腰部的褶皱设计同样能够巧妙遮掩腰部，但整体却比刚才那件优雅精致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