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跟你商量离婚的事。”
还不等周墨开口，一旁的林婉晴却先哭出了声：
“黎晚姐，都是我不好，阿墨是为了救我才……那个药太厉害了……你别跟阿墨闹脾气。”
她嘴上道歉，眼神却尽是炫耀。
被子滑落，露出她满是痕迹的身体，彰显着昨晚的男人有多疯狂，刺激着我脆弱的神经。
“晴晴，你跟她道什么歉，她给你下药，是她对不起你！”
周墨一把将她搂紧，看向我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
我的心像是被柠檬泡了几天几夜，酸涩得厉害。
“黎晚，你到底又想玩什么把戏？”
男人仔细检查着离婚协议书，眼底带着几分试探。
结婚十年，他带回来99个情人，就给了我99份离婚协议。
每一份，我都当着他的面撕碎。
他根本不相信，我会和他离婚。
我垂下眼，咽下喉间泛起的苦涩，在逐渐凝滞的气氛中开口：
“但我有个条件，七天内实现我的三个愿望，我才会和你去民政局办最后的手续。”
2
死后的记忆无比清晰，我还记得孟婆的叮嘱：
“我给你三次机会，在这三个执念愿望中，只要他能真心选择你一次，便能重生。”
“但每失败一次，便枯萎一片，你将承受灵魂碎裂之痛，三片尽毁则魂飞魄散。”
想到这，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第一个愿望，陪我去瑞士重办婚礼。”
周墨俯身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似要将我骨头捏碎：
“你查了我和晴晴的航班？知道我们要去瑞士度假？”
我疼得眼眶潮湿，哑声轻问：
“还记得我18岁的愿望吗？”
他的手指微松，漆黑寡情的双眼浮出一抹恍惚。
那年他特意从国外飞回来，连夜布置了整个花园。
烛光里，他捏着我的脸轻笑：
“晚晚，告诉哥哥你的愿望，我帮你实现。”
我望着蛋糕上的蜡烛，低声呢喃：
“我想和喜欢的人在瑞士结婚，听说那里能得到上帝的祝福。”
他怔了怔，手指轻轻刮过我的鼻尖：
“小傻子，这种童话也信？以后你不会被黄毛骗走吧？”
“那你娶我好了。”
那时我玩笑般说的这句话，却承载了少女时期全部的思念和渴望。
十二年前稚嫩的少年，与眼前成熟冷峻的男人重合。
“我要在瑞士办婚礼，我不许你带着林婉晴。”
我的话音刚落，原本柔和几分的男人，再次变得冷硬。
“你果然，只是想破坏我和晴晴的旅行。”
我强忍着眼眶的酸胀，冷着声音回怼：
“怎么，难道你要带着小三参加原配的婚礼？”
“我不是小三！黎晚姐，我没想过破坏你们的感情，你不能这样羞辱我！”
林婉晴哭出声，委屈的泪水簌簌滚落。
我冷笑一声，却被周墨猛地推了一把，后脑勺重重撞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