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墨是圈里最有名的怨偶,互相折磨了十年。
他恨我拆散他的初恋,我恨他心里永远装着另一个女人。
十年婚姻,他带回来一个又一个女人,我攥着他的大半身家不松手。
直到他将初恋带回家时,我签下了他扔过来的离婚协议。
“周墨,七天内满足我三个愿望,否则这婚离不成。”
他看着离婚协议,满脸怀疑:
“你又在耍什么手段?”
我平静地开口:
“我要你和我去瑞士重办婚礼。”
他俯身掐住我的下巴,寡情的眉眼覆上一层寒意:
“你查了我和晴晴的航班?知道我们要去瑞士度假?”
我没有回答,心脏酸胀得厉害。
他不知道,我早就死了,尸体现在还泡在冰冷的海水里。
今天是我重返人间的第一天。
奈何桥边,是孟婆见我魂魄原地徘徊,迟迟不肯接过那碗汤。
她叹息着收起汤勺,从桥边的扯下三片彼岸花瓣递到我的手里。
“真是痴儿,看你前世积德,我便许你三次机会。”
“若你能在七天内消除执念,便能重生复活,失败则彻底魂飞魄散。”
“你可愿赌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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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满身的寒意,踉跄地推开别墅大门。
玄关处散落的衣物,一直蜿蜒到二楼卧室,一条布料极少的半透明内衣就赤裸裸的挂在门把手上,像是无声的炫耀。
推开门的瞬间,浓郁的腥膻气息让人作呕。
周墨半靠在床上,结实的胸膛上还带着暧昧的抓痕。
林婉晴像只猫儿般蜷在他怀里,红痕从脖颈一路延至脊背。
“黎晚?你去哪了?整晚不回家。”
察觉到我的动静,周墨猛地坐直身体,眼中的慌乱一闪而逝。
我望着结婚十年的丈夫,突然想起昨天绑匪让我给他打电话,我第一次服了软,对着他祈求:
“周墨,我被绑架了,救救我。”
对面的呼吸加重,低沉的声音说了两个字:
“等我。”
这两个就像咒语一样。
十六岁我被校园霸凌,他翻墙逃课出现在我教室门口;十九岁我实习被上司骚扰,他直接闯进会议室把人揍得鼻青脸肿。
每一次,他说完等我,就真的如同守护神版降临我的身边。
可这次,电话那头传来了林婉晴助理的尖叫:
“周总!林小姐被人下药带走了!您快去救救她吧!”
“这一切都是太太自导自演的,她就是想阻止您去救林小姐。”
短短两句话,就彻底砸碎了周墨的心软和着急。
他静默了几秒,最后从齿根里狠狠挤出一句话:
“黎晚,用这样下作的手段,你真是让我恶心。”
挂断的忙音,宣判了我的死亡。
没要到赎金的绑匪,气急败坏地将我溺死在河里。
回想起河水灌入肺部的痛苦,我握紧了手里的彼岸花瓣,径直走向衣柜,从暗格里取出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甩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