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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我和陆景鸿之间,形成了一种真正的,心照不宣的同盟。
他开始不动声色地,为我铺路。
他教我如何看账本,如何识人心,如何在这深宅大院里,建立自己的势力。
他将府中几个关键位置的管事,都换成了他自己的心腹。
这些人,只听我一个人的号令。
我成了国公府里,除他之外,最有权势的人。
而我的复仇,也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一步,是柳氏。
我让人查到,她娘家有一个不成器的弟弟,嗜赌成性,在外面欠了一大笔赌债。
我匿名找到了那些债主,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去柳家闹。
事情很快就闹大了。
柳家为了堵上这个窟窿,几乎倾家荡产,颜面尽失。
柳氏在府中得知消息,气得当场吐血,一病不起。
她派人来求我,想让我看在婆媳一场的情分上,借钱给她娘家周转。
我见了那个传话的婆子,只说了一句话。
你回去告诉夫人,就说,她娘家的死活,与我何干
婆子灰溜溜地走了。
柳氏从此彻底垮了,每日以泪洗面,形如槁木。
我知道,她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解决了柳氏,下一个,就是陆昭南。
对付他,比对付柳氏要复杂得多。
他毕竟是当朝首辅,牵一发而动全身。
陆景鸿给了我一份名单。
名单上,全是和陆昭南政见不合,或者有过节的朝中大臣。
这些人,是你可用的棋子。陆景鸿对我说。
我拿着那份名单,开始在京城的贵妇圈里,进行我自己的布局。
我举办茶会,参加宴请,和那些官夫人打成一片。
我从不直接说陆昭南的坏话,只是在不经意间,透露一些家事。
比如,首辅大人因为公务繁忙,已经很久没有和我同房了。
比如,首辅大人最近脾气不好,经常因为一些小事,就大发雷霆。
比如,首辅大人似乎很听他母亲的话,连朝中的一些人事任免,都会先问过母亲的意思。
这些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但传到那些有心人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另外一番味道。
一时间,关于陆昭南不近女色、心胸狭窄、愚孝无能的传言,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
流言,是最伤人的利器。
它杀人于无形,让你百口莫辩。
陆昭南的声望,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落千丈。
朝堂之上,弹劾他的奏折,也越来越多。
他焦头烂额,疲于奔命,整个人都憔悴了下去。
他来找过我几次,或是威胁,或是求饶。
但我都视而不见。
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我为他准备好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