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乔允棠迟疑,他又接着补充:
“你对他这么好,为了替他道歉都已经把肚子弄得又大又圆了,让他扮一下葡萄怎么了?”
“如果你为难的话那就算了吧反正在允棠姐姐你眼里,我也远不如哥哥重要!”
对上他发红的视线,乔允棠眼底的犹豫一消而散。
与她对视的瞬间,我下意识摇头拒绝,
却被乔允棠粗略地缝合伤口后拽下病床。
2
“时越想看,你去扮给他。”
无视周时越眼底的挑衅,我压下心头的闷痛。
红着眼看向她,
“乔允棠!”
乔允棠顿了一下,声音分外冷淡:
“你自己去,还是让你妈陪你去?”
我愣在原地,双手有些发木。
扯着嘴角,我认命妥协。
越过乔允棠,我捧着还在滴血的肚子,走到周时越面前,等着穿上他准备的玩偶服。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周时越所说的扮演葡萄,是将我倒吊起来
四十多度的天,我被扒光了衣服,吊在了一根树藤上。
脸贴近地面,炙热的大地几乎将我的皮肤烤熟。
刚刚还露着血肉的小腹此刻正疯狂地往下坠,巨大的疼痛让我呻吟出声。
这时,乔允棠淡漠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不忍。
她想开口,周时越却先一步吩咐:
“快把哥哥拉高点啊,这么低哥哥的脸都贴到地上了,多烫人~”
在他的示意下,我连带着整个树藤都被吊车高高拉起。
没了树叶的遮挡,我的皮肤很快就被太阳炙烤。
挣扎间,树藤划破我的皮肤,滴滴血液流出,落到地上又瞬间蒸发。
而此时,我的妻子,正在遮阳伞下,被她的小葡萄紧紧抱着拥吻。
一吻结束,他们才又将视线落到我身上。
乔允棠抬眼,看到我身上流淌的红,双眼被刺了一下。
正要开口问那是什么,周时越的头被狠狠砸了一下。
他的脸被擦破,瞬间红了眼:
“哥哥,虽然是我想看你扮葡萄,但我已经尽可能地把你送到阴凉处,还派人给你送了冰袋,你为什么还要砸我?”
听着他的质问,我瞬间瞪大了眼睛。
我的双手正被牢牢捆住背在身后,连托着自己肚子的能力都没有。
可乔允棠还是信了他的话,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脸色也由担心转为冷怒:
“顾宴执!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时越好心照顾你,你不领情就算了,打他做什么?还不快给他道歉!”
和乔允棠在一起后,道歉便是我的家常便饭。
她带回来的每一个男孩,都和这位小葡萄一样。
喜欢从故意楼梯上摔下去,喜欢用碎掉的玻璃划伤自己,更喜欢用各种东西把自己砸得头破血流。
而他们受伤的唯一结果,就是要我道歉。
明明早该习惯,可此刻我咬碎了牙龈,也说不出那句“对不起”。
对上我倔强的视线,乔允棠眉心蹙起。
张了张嘴,
她想质问我,
到底在倔什么?
以前都能立刻道歉,甚至不惜下跪磕头,这次怎么就不行了?
话没说出口,周时越脸上的血珠滴到她手上。
乔允棠冷冷瞪了我一眼,便抱起他离开。
留下我独自吊在高处,面色肿胀发红,口唇青紫。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突然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