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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凌辱,被玩弄,被当成泄怒的工具。
陆从白身为将军,肯定也知道这一点。
他却笑了下,冰冷道:被碰一下怎么了我又不会嫌你脏。像你这样恶心的人,就该在这里赎罪。等赎够一年,我再来接你。
陆从白没有犹豫,带着沈若薇上马离开了东夷。
唯独留下了我。
也就是在那一天起,我的噩梦开始了。
东夷打了败仗,东夷的将士们自然恨死了我。
在被他们欺辱的日日夜夜里,我早就不知羞耻为何物。
他们给我吃的,是狗吃剩下的馊饭。
他们还会用粗绳子绑住我的手,把我拴在狂奔的马后面。
我被拖行在崎岖的道路上,下半身的皮肉被石子磨得血肉模糊,伤可见骨。
他们从不给我伤药,任由我的伤口发烂,痛得我夜不能寐。
而军营中有成千上百的士兵,每日每夜,他们都会淫笑着涌入营帐折磨我。
他们心情好或者心情不好时,都会用鞭子沾了辣椒水抽我,仿佛只有看着我这个敌国的女子皮开肉绽痛苦哀嚎的求饶,才能让他们有半分快感。
我想死,每一天都想死。
但我不能。
我还想回京,我不能不明不白地死了。
我不想喜欢陆从白了,我只想求求他,求他早一点来接我。
一年的时间终于到了,在我被人摁在地上凌辱时,营帐外传来了擂鼓声。
陆从白再次发动战争,大获全胜。
我以为陆从白终于要来接我了,重新燃起了希望。
但在他杀进东夷时,京中却出了事。
沈若薇染了重疾,急需一味药。
我透过营帐破烂的布帘,眼睁睁地看着他骑马远去的背影。
他没有救我,而是去给沈若薇寻药了。
也就是那一天,是东夷人最后一次凌辱我,我躺在那里,没有丝毫活下去的欲望,身上流出了大量血。
东夷士兵觉得晦气。
该死,本想还能玩上几天,结果才两年身体就被玩坏了,京城的女子就是娇气。
他们玩腻了我,便把我卖到了青楼。
我从地狱,到了另一个地狱。
身体坏了,但脸还是好的。
青楼里有的是折磨人的肮脏手段。
我想活下去,我想回家,我想再拜一下我娘的墓,最后上一次香。
只有她爱我了,全天下只有她爱我了。
我只想再见她一面,之后就可以去死了。
为了活下去,我在青楼里卖笑,讨好一个又一个肥头大耳的恩客,不要颜面,不要自尊,任由那些恩客们对我说着下流的话。
看这小脸蛋,真是水灵,可惜身子弱了,不过我喜欢。
你笑一个给大爷看看,今晚伺候本大爷高兴了,还能多赏你几个碎银。
我咬牙忍下这些欺辱,忍下心里的恶念。
每个人都想一掷千金,买我一夜。
每个人都不知道,我其实也是在娘亲娇宠中循规蹈矩长大的乖乖女。
也是在无数个受尽凌辱的日夜后,我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