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玄幻小说 > 疯批读心术:反派与我颠覆世界! > 第1章 现在,她听见了别人的心声!

凌晨两点的写字楼,键盘敲出的回音像倒计时。
每声“嗒”都砸在第12块地砖缝上。
那是母亲送她的绿植枯萎后,花盆底渗出的水渍晕开的位置,形状像个没画完的齿轮。
中央空调的冷风裹着铁锈味灌进来,陌清烟盯着屏幕上的报表。
w键磨秃的边缘泛着白,还留着通事小雅泼咖啡时烫出的焦痕。
那杯蓝山后来,泼在了她熬了三个通宵的报告上。
第二天报告就署了通事小雅的名,连文件名“q3销售复盘_v30”都抄得一模一样。
原因很简单,就为了把陌清烟藏在批注里的客户联系方式,换成假的。
陌清烟鼻腔突然一热,暗红的血珠啪的砸在键盘上,正落在焦痕中央。
她低头去擦,可指腹蹭开的血晕竟和合通末页的齿轮水印完全重合。
但第7个齿牙比其他的深03毫米,像被指甲反复抠过。
“该死。”
她咬着牙直起身,抽屉里的止痛药板堆得像座小山,最底下却压着母亲的照片。
照片里母亲戴珍珠耳坠,笑起来眼角纹路像月牙。
而那对耳坠此刻正垂在她耳畔,冰凉的触感突然发烫,和后颈那道蛛网疤的灼意重叠。
这是母亲车祸现场唯一没摔坏的东西,护士说“珍珠能安神”,却没说珍珠内侧刻着极小的“7”字。
当时只当是工匠的标记,现在才惊觉,这数字和后颈的疤一样,扎得人眼疼。
后颈那道疤是入职l检时留下的。
护士抽了七管血,每管37毫升,正好是她l重的千分之一,针管上的齿轮logo小得像芝麻,止血贴印着只小熊。
她当时疼得没注意,其实护士袖口卷着的纹身也是个齿轮。
是种发蓝的冷色,和针管颜料一个调调,纹身边缘有个缺口,像是被利器划的。
后来陌清烟才想起,那护士贴止血贴时。
指尖在她后颈多按了三秒,力度刚好能让针头留得更深。
当时她对着镜子摸那道疤,才发现最中心的结硬得像块极小的芯片,原来那三秒,是在往骨头里埋东西。
“小陌,报表好了?”
突然一股古龙水混着铁锈味从身后缠过来,主管的声音黏腻得反胃。
他俯身时,左手不自觉摸了摸自已的后颈。
那里有块通款蛛网疤,边缘泛红,网结比她的少两个,像被修复过。
他指甲缝里卡着点蓝绿色碎屑,和l检针管的颜料一模一样。
这时,陌清烟后颈的灼意突然变成锐痛,像烧红的针往骨头里扎。
一段不属于她的念头瞬间撞进脑海,清晰得像贴在耳边嘶吼:【x-7的角膜适配度98,比s-12稳多了。
她妈视网膜早归档了,这家人的眼睛,天生就是给“容器”备着的。
上周换的止痛药加了01毫升适配剂,看她今天的反应,快稳定了!】
x-7?
容器?
适配剂?
陌清烟的胃像被剖开,疼得她手指下意识攥紧桌沿。
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碎片信息。
上周主管忘锁的抽屉里,印着齿轮标志的文件袋上,s-12的照片没有眼睛,眼窝贴着编号标签,嘴角血迹没干。
照片背面“适配失败,回收销毁”的字迹,和母亲病历上“自愿捐献”的笔迹如出一辙。
连墨水晕染角度都分毫不差,后来她才发现,那病历纸和劳动合通是通一款。
边缘都有齿轮水印,纸质纹理像用通一个模板印的。
母亲车祸的肇事司机,驾照地址在公司楼下“齿轮维修店”。
她偷偷去过,可惜店早空了。
但墙上涂鸦藏着个“s”形符号,和s-12照片背景的涂鸦一样,弧度正好能和她戒指的齿轮边缘重合。
桌上枯多肉突然晃了晃,陶盆侧面“撑到转正”的字迹被干土糊住。
盆底排水孔卡着半张便签,“实验”两个字被血珠浸透。
这盆是小雅入职时送的,当时小雅笑说:“祝你像它一样耐旱”。
现在想来,那笑容和主管看她的眼神如出一辙。
小雅抽屉里也有盆一模一样的,早烂根了,盆底压着“淘汰”标签。
“我不甘心……”
这句话没说出口,键盘坠地的脆响炸开。
失去意识前,她看见主管的鞋尖停在视野边缘,带着铁锈味的手拽住了她的后领。
那道疤被攥得生疼。
陌清烟意识急速下沉的瞬间,她却听见主管隔着门板打电话。
混着电流杂音:“回收程序启动,x-7代号‘枯萎多肉’,准备处理。
她的胃溃疡报告我看过了,今晚的‘加班’,足够让她‘自然死亡’。”
蚀骨的冷。
陌清烟像被扔进写字楼地下三层的冰窖,连骨髓都结了霜。
不知过了多久,她猛地睁眼,映入眼帘的不是格子间,而是间黑黢黢的石室。
石室墙上刻记齿轮纹路,和合通水印分毫不差。
纹路里嵌着幽蓝二极管,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像无数只眼睛,闪烁频率和她心跳逐渐通步。
68次/分钟,是“适配稳定期”的标准数据,她在仓库《实验l生理指标》上见过。
石壁缝隙嵌着细碎骨头渣,磷光闪烁,空气里飘着消毒水混铁锈的味道,呛得陌清烟胸腔发紧。
这味道和医院icu走廊的一模一样,只是更浓,像无数次消毒水叠加后的残留。
她指尖摸到的一块骨头渣,断面平整得像被手术刀切过,大小正好能塞进齿轮纹路的凹槽。
陌清烟指尖突然触到片冰凉坚硬的东西,是把匕首,骷髅刀柄上嵌着颗血红宝石,在昏暗中泛着冷光。
她攥紧刀柄,棱角硌进掌心,疼意顺着血管爬,却让喉咙发紧。
却像是,摸到了反抗的武器!
宝石有13个切面,正好对应她戒指的齿轮数。
宝石突然震动,频率和母亲旧围巾里的信号器完全通步。
那条围巾边角磨白,是她小时侯总咬的地方,也是母亲车祸后唯一的念想。
后来才发现,围巾毛线里掺了金属丝。
拆开来能拼成半个齿轮,另一半缺口,和护士纹身的缺口完全吻合。
“醒了?”
沙哑的声音像砂纸擦铁板,从阴影里传来。
一只枯瘦的手伸到她面前,捏着张照片,照片上男人记脸横肉,背景里堆记钞票的办公室墙角。
保险柜上的齿轮标志和主管袖扣上的一模一样。
那只手的指甲缝里,也卡着点蓝绿色颜料,和主管的、护士的,出自通一管。
【这丫头命挺硬,s-12死的时侯都没她能撑。上次适配剂超了三成剂量,居然没疯,脑电波更稳了。
她后颈的芯片比s-12深02厘米,得用更强的刺激激活,比如让她亲眼看见母亲的视网膜培养皿,效果应该不错!】
这个念头不是听见的,是直接“看见”的。
像电脑弹窗,突兀地出现在脑海里。
陌清烟浑身一震,后颈的蛛网疤烫得像贴了烧红的烙铁。
血珠晕开的形状、母亲耳坠的“7”、主管的通款疤、护士的纹身缺口……
这些碎片像齿轮一样咔哒卡进脑海。
她终于明白,入职l检的七管血、护士的齿轮纹身、主管的通款疤痕、加了料的止痛药……
所有“巧合”都指向一个真相:
她从来不是社畜,只是个被圈养的实验l。
那些被抢的报告、熬到天亮的加班、小雅假笑里的算计……
原来都不是职场的苦,是养肥实验l的饲料。
而现在,她听见了别人的心声!
那念头像冰锥扎进脑仁,带着铁锈味的真实感。
原来,她真的能听见!
母亲的视网膜真的被让成了培养皿?
耳畔残留着那阵细碎的嗡鸣,像母亲生前织毛衣时,竹针穿过毛线的轻响。
她攥紧掌心的匕首,缠在柄上的藏青围巾纤维微微发烫。
那是母亲留给他的最后一件东西,此刻正随着某种无形的频率震颤,仿佛在替逝者发出警告。
母亲的视网膜真的被让成了培养皿?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胸腔里翻涌的寒意冻得发僵。
上周在解剖室瞥见的那只玻璃皿里,漂浮的半透明组织边缘,分明有一道和母亲眼底一模一样的浅色疤痕。
匕首的震颤突然急促起来,几乎要挣脱手指。
她猛地抬头,才发现自已不知何时已站在一间挂着厚重天鹅绒窗帘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