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否帮忙？”
祁承煜掀起眼皮，疑惑看她。
“帮什么？”
姜黎在御书房门口，左顾右盼一番。
然后关门，凑到祁承煜耳畔，用仅能两人听到的声音道：“陛下只需要这样做......”
祁承煜瞪大眼。
【让朕吃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上次朕就该罚她！免得得寸进尺！】
姜黎小心翼翼道：“陛下难道不想看到小春挨罚吗？”
祁承煜眉头紧锁。
【那也不能牺牲朕！】
【蹬鼻子上脸的臭丫头！】
“陛下，她实在太嚣张，奴婢想给她一个教训。”
祁承煜闭上眼，‘嗯’一声。
【罢了，谁让阿黎是朕看重的人呢？】
【不就吃一块儿糖吗？】
【小问题。】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姜黎感动不已。
祁承煜为了她，还是牺牲太多。
她决定，以后再也不骂狗皇帝了！
小春还算有点脑子，没立即动手。
姜黎端着空碗从御书房出来，看到小春。
小春鬼鬼祟祟，显然在门口猫了一阵。
“你干什么！”
姜黎怒吼一声，伸手拽住小春。
小春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躲在御书房外，如此鬼祟，定然有鬼！”
她二话不说，往小春脸上招呼。
‘啪啪’两巴掌，小春脸肿胀起来。
“快说，不然就把你送去慎刑司！”
小春猝不及防挨两下，人都懵了，根本来不及反抗。
姜黎又是两巴掌伺候，“还不说！”
“来人，把小春送去慎刑司！”
小春吓得腿软。
去慎刑司的宫人，没个半残出不来。
“我，我说！”
趁姜黎停下空挡，她尖叫。
姜黎骇然盯她，“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莫不是想伤害陛下？”
小春含糊不清解释：“奴婢来送茶时，耳坠掉在附近，奴婢在找。”
她泪如雨下，模样狼狈。
姜黎狐疑：“真的？”
小春用力点头，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奴婢胆敢有一句谎话，天打雷劈！”
姜黎心里暗嘲：“那可能就被雷劈死了。”
她松开小春，“姑且信你一次！”
“下次再敢在御书房外鬼祟，可不就是巴掌这么简单了！”
小春用力点头，“多谢姜姐姐恩典！”
她嘴上这么说，眼神恨恨瞪着姜黎。
姜黎神清气爽地离开。
果然，打小春就是爽！
御书房内的祁承煜也目睹了这一幕。
他唇角勾起弧度。
【不愧是朕带出来的人！】
接下来几天喂药，小春会偷偷在御书房外晃悠。
姜黎觉察并未点破。
而是在小春能看到的角度，给祁承煜喂糖。
祁承煜吃完糖，还会给姜黎好一些赏赐。
小春眼神越来越亮。
就算没办法代替姜黎，成为祁承煜贴身宫女，也能得到一些赏赐。
有这些赏赐，她未来衣食无忧！
小春心跟着飘起来。
等她离开，祁承煜脸皱成苦瓜状，迅速吐掉饴糖。
姜黎毕恭毕敬送上浓茶漱口。
等嘴里甜味散开，祁承煜眼睛发红地盯着姜黎。
【哄朕吃糖，不会是故意骗赏赐吧！】
姜黎心虚，干咳一声。
“陛下，再坚持坚持，鱼儿很快上钩了。”
祁承煜绷紧脸。
【朕真是疯了！】
【堂堂九五之尊，为了处罚一个宫婢，竟如此大费周章！】
【讨厌的家伙，就该一刀砍死！】
【该死，那蠢东西是太后的人！】
【如果朕砍了她，太后又不知会塞什么人进来！】
【朕为什么这么难！】
【这皇帝谁爱当就当吧！】
祁承煜真想退位。
有哪个皇帝当的跟他一样窝囊？！
听祁承煜碎碎念，姜黎深表同情。
这皇帝，当的的确窝囊。
姜黎给祁承煜打气，“陛下，再坚持坚持，就能出一口恶气了！”
祁承煜幽幽看她。
【就仗着朕大度，为所欲为！】
姜黎浑身发凉。
不会动杀心了吧。
很快，祁承煜敛眸。
【哎，谁让是朕带出来的人呢？】
【朕要不管她，她以后怎么办？】
【太后那老妖婆，虎视眈眈！】
【只有朕才是她的靠山！】
祁承煜挺直腰杆子。
姜黎嘴角一抽。
他怎么这么自恋！
又到喝药时间，姜黎去药房端药，半路让宫女拦下。
宫女气喘吁吁地说：“姜姐姐，大事不妙！”
“小顺子昏迷了！”
姜黎骇然：“什么？！”
她吩咐宫女守住药房门，转身离开。
小春从墙角后出现，得意地看向姜黎消失的方向。
宫女抖着声音说：“小春，你快一点！”
“若是让姜姐姐发现，我，我小命不保！”
她真是害怕极了。
小春微微一笑，不紧不慢从钱袋子里拿出几枚铜板。
“给你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