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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宋清的面色肉眼可见的苍白。
他们......他们说谎,你信他们不信我
人我已经送官府了,想必证词也已经出来,敢跟我走一遭吗
她紧咬下唇,身子瘫软。
不拆穿你,是想给你留最后的颜面,你竟还敢追来!
表哥......
你别叫我表哥!收拾你的东西,滚回老家去!
她咬着下唇,再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可抬眸看谢惊澜时,依旧是满眼深情,就算是我不阻止你回来,你也娶不了她,她已经变心嫁给旁人,表哥你还在执着什么。
那是我的事与你何干,宋清,你太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可我是因为太爱你了才会做出这种事,你屡屡为我出头,还和宣令微有过多次争吵,可为什么就不能直接放弃宣令微看看我,若是没有她,我们也是佳偶天成的一对啊。
这次,谢惊澜毫不犹豫的甩了她一巴掌。
谁都比不上微微在我心中的位置,我帮你,只不过是看你一人可怜罢了。
宋清捂着脸,怔愣的看着谢惊澜,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
看我可怜可你曾经还与我拜过天地,还说会娶了我,这些表哥你难道忘了
闭嘴!
怎么表哥怕宣令微知道你放心,她现在正在拜堂,绝对不会知道的,况且表哥你娶了我有什么不好,我可以生孩子,但是宣令微不一定能生孩子,到时候......
话未说完,她又挨了一巴掌。
谢惊澜咬着牙,指着她,今后,别再回谢府!
说罢,他转身离开。
回府后,他拿起御赐的长枪准备去摄政王府时,意外看到了旁边三个大箱子。
这是什么他询问下人。
宣家小姐送来的,奴婢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谢惊澜立刻放下长枪走上前,嘴角带笑,微微肯定不舍得我,她或许也有难处。
可打开后,他的笑容消失。
里面的每一件物品他都非常的熟悉,全都是他送的。
大到夜明珠,玉瓷瓶摆件,小到亲手雕刻的小木人,满满都是他与我曾经的回忆。
颤抖着拿起其中一对小人,是我同他一起捏的,只不过本该黏在一起的小人,现在不知为何分开了,成了独立的个体。
谢惊澜本压抑好的心情再次被撕裂,扶着箱子跪地,他哭的泣不成声。
原来你那日说要退婚......是真的要退婚。
可为什么不能等我回来亲口告诉我
想到此,他擦干眼泪再次站起,手拿长枪准备出去,却发现谢父带着不少人就站在他的身后,连大门都紧紧闭合,显然,他走不出这个门。
爹,放我出去吧,我只要微微一句话。
你还嫌不够丢人!想要去摄政王府抢人宴沉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谢惊澜想要反驳时,突然后颈一疼,就再无知觉。
谢父揉了揉太阳穴,将这个逆子关好,禁闭三月。
而摄政王府中,一片喜色。
我没想到圣上也会来,所以就同宴沉一同出来宴客。
期间,圣上多次打量我们二人,宴沉轻咳了几声,他才收回目光,转而问,娶到心上人是什么感觉
我抬头,有些不解,我什么时候成了宴沉的心上人,曾经的敌人还差不多。
宴沉皮笑肉不笑,为圣上夹了菜,圣上快吃,吃完快走。
怎么,着急洞房啊这媳妇儿又不会跑,怕什么
况且若不是朕,你恐怕要孤独终老,现在竟然还想敢朕走,简直见色忘义。
圣上说完,转头看我,令微,你可知宴沉念你多年
摇摇头,我还真不知道。
可接下来的话,宴沉没让圣上说完,就拉着我回了房。
仔细看他,竟然有些脸红。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拉长了声音,是谁念我多年啊,好难猜啊。
宴沉将我拉入他的怀中,不再隐瞒。
是我,从小时见你,我就心悦你,可你眼中只有谢惊澜。
我送你的信件,你以为是挑战书,我的送你的香囊,你说里面有毒,说我蓄意要谋害你,就连我送的折扇,你也觉得是我做的比你好,故意嘚瑟......但谢惊澜送你的,连一根棍子你都会收起来。
越说越委屈,连看我的眼神,都像是在看负心汉一样。
回想一下,好像就是这样,可谁让他的嘴日日都跟淬了毒一样,出言即是攻击。
以后我送你的东西,你都要收藏起来摆好。
好。
这可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