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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头,我在宴沉的搀扶下,上了花轿。
微微!微微我错了!你看我一眼......
他挣脱不开,见到我真的上了花轿,哭的瘫痪在地,像是在跪拜我的花轿一般。
谢父觉得实在是丢人,转身就走,不愿多做停留,只让小厮一会儿将人给拉回去。
宴沉也翻身上马,俯视谢惊澜,我长你几岁,祖上也算是亲戚,你叫我一声小叔不为过,今后离你小婶婶远一点,乖大侄子......
这句话伤害性不强,但是侮辱性极强。
谢惊澜抬头看他,生生被气的吐出一口血来。
此时宋清匆匆跑来,看到谢惊澜这个模样,被吓得不轻,表哥!表哥你怎么了
谢惊澜推开她,没有回答,直勾勾的盯着花轿。
唢呐声响起,热闹开道,开始启程。
花轿在路过谢惊澜时,他竟然伸手想要去触碰,但立刻被挡住,只能目送花轿离开。
可花轿虽然走了,旁边围观的人还未曾离开,竟还小声指指点点。
好好的青梅竹马,如今变成这样,当真让人唏嘘。
唏嘘什么啊,没看到人家谢世子旁边还有美人作陪,我可听说,宣家小姐就是因为她才和谢世子退婚的,想来也是,未婚夫君和旁的女子勾勾搭搭,这谁受得了
反正我是受不了,更不要说这高门大户的宣家了,对了,你们可曾听说,宣家有一女子生了个大胖小子,还散了黄金千两来祈福呢,若是摄政王能有个嫡子,那岂不是更多!
咱们快些期盼宣家小姐有孕,到时王爷肯定也会散金祈福的。
这些话,全都一字不差的落入谢惊澜的耳中。
那言语像是一个个尖锐的钉子一样,刺入他的心中。
宋清见他面色越来越苍白,再次上前想要将他扶起,却再次被甩开。
谢惊澜转头看她,眼中是藏不住的厌恶。
以后离我远点,不要再靠近我。
宋清不可置信,眼泪瞬间流出,表哥......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做错了什么
谢惊澜嗤笑一声,走到她面前,我爹说,曾经给我写过一封信,信呢
宋清哭泣的声音停顿了片刻,然后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此时随从插嘴,世子她撒谎,那日我明明看到了她接到了一封信,她看了后就直接烧了,当时我没多想,没想到那竟然是侯爷传的信。
谢惊澜握紧了拳头,再次看向宋清,你还不说实话
宋清立刻跪下,哭的更加剧烈,双手却紧紧抓住谢惊澜的衣摆。
什么信我根本就没有见过,我真的没有表哥。
谢惊澜闭眼,他狠狠地给了自己几巴掌,内心无尽的后悔。
若是他接到了那封信,快马加鞭赶回来,那结果肯定不一样。
可偏偏......
睁开眼,看着哭啼啼的宋清,怒从心中来。
好,不说信的事,说说回来的路上,你是真的被劫持了吗若不是为了救你,我三日前便能回府,何至于等到今天早上才到。
我怎么会拿自己的贞洁和性命来开玩笑,表哥,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
谢惊澜低头冷笑,眼中毫无温度。
昨日晚上路过客栈,我碰到了劫持你的两个土匪,他们说,你给了一百两,让他们演了这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