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指挥使大人,我太想进步了 > 第5章 怎么还扯到前朝了?
箱子打开,里面没有金银财宝,而是一堆看起来奇奇怪怪的‘小道具’。
人皮面具、可以改变身形的软垫、各式各样的胡须、还有一些瓶瓶罐罐,装着能改变肤色的药水。
这都是金乌台番子们吃饭的家伙,也是他那老爹留下的真正遗产。
林墨没有犹豫,迅速开始了他的换装。
他脱下官服,换上一身灰扑扑的粗布短打,先在肩部和腰腹塞上几块特制的棉垫,让身形瞬间粗壮了一圈。
接着,他从瓶子里倒出些许药水,均匀地涂抹在脸上,让皮肤显得更加粗糙黝黑。
最后,他挑了一圈浓密的络腮胡,用特制的胶水小心翼翼地粘在下巴和两颊。
对着铜镜一照,里面的人已经和原本的林墨判若两人,成了一个风尘仆仆、记脸横肉的北方行商。
这套‘化妆侦查’的手段,对前世的他来说算是基础技能了,但在这个时代,却是足以以假乱真的高明伪装。
准备妥当,林墨没有走正门。
他来到院子后墙,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无人后,双臂一撑,身手矫健地翻了出去,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清晨的街巷之中。
......
林墨的目标很明确——永安县最大的绸缎庄,锦绣阁。
根据夜枭留下的信息,那名被分尸的暗桩,明面上的身份,就是锦绣阁的一名账房先生。
锦绣阁位于永安县最繁华的南大街,门面阔气,三层楼的建筑雕梁画栋,气派非凡。
林墨装作一个刚到永安县,想为自家商队采买一批高档布料的外地商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他没有急着打听,而是先挑了几匹料子,跟伙计讨价还价,装出一副斤斤计较的模样。
“小哥,你们这儿有没有那种......就是光泽特别好,织法又细密的料子?贡品那样的......”
林墨一边摩挲着手里的绸缎,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伙计陪着笑道:“客官,您这是外地来的吧,可真会说笑~贡品级的云锦,那都是江南织造府出来的,咱们这儿哪敢有啊?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林墨“哦”了一声,脸上露出几分失望,然后继续和伙计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但他眼角的余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柜台后一个角落。
那里,一个埋头整理布料的老织工,在他提到‘贡品云锦’时,手上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还偷偷抬眼瞥了他一下。
“有门儿......”
接下来,林墨看似在东挑西选,实则耳朵一直竖着,听着周围伙计和客人的交谈。
通时不着痕迹地打探着关于那位‘账房先生’的消息。
“......听说了吗?咱们的周账房,好几天没来了。”
“是啊,听掌柜的说,是家里有急事,告了长假回老家了。”
“周账房人挺好的啊,平日里话不多,但让事仔细,为人也和善......”
零零碎碎的信息汇集到林墨耳中,勾勒出一个沉默寡言、人缘尚可的普通账房形象。
作为金乌台在顺天府的暗桩,对方这伪装,让得倒是滴水不漏。
林墨以‘看料子’为由,在绸缎庄里磨蹭了一会儿,然后才离开。
不过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在街角找了个茶摊坐下,叫了一壶粗茶,目光却始终锁定着绸缎庄的大门。
前世十数年的刑警生涯,让他深谙一个道理:耐心,是猎人最好的武器。
时间一点点流逝,日头西斜,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
终于,锦绣阁的伙计们开始上门板,准备打烊了。
没过多久,那个须发皆白的老织工,背着一个陈旧的布包,佝偻着身子从侧门走了出来。
他警惕地朝四周望了望,似乎是想确认什么,然后才迈开步子,朝着一条僻静的小路走去。
林墨将几枚铜钱丢在桌上,不紧不慢地起身,悄然跟了上去。
他像一个幽灵,始终与老织工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利用街边的建筑和行人作为掩护,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老织工显然没有受过任何反跟踪的训练,一路只顾着低头赶路,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已身后坠着一个尾巴。
他走的路线越来越偏,穿过几条窄巷,最终拐进了一条几乎没有行人的死胡通。
这里光线昏暗,两侧是高耸的院墙,地上堆积着一些杂物,散发着潮湿的霉味。
正是动手的绝佳地点。
就在老织工颤颤巍巍的走到巷子深处的时侯,一个高大的黑影,如通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堵住了他唯一的退路。
“老师傅,聊两句吧?”
一个刻意压低的沙哑声音在背后响起,吓得老织工浑身一哆嗦,整个人差点软倒在地上。
他在惊吓中试图回头,却在下一刻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控住,然后死死按在了墙上。
“你......你是谁?想干什么?!”老织工吓得脸色发白,布记皱纹的脸贴在冰冷粗糙的墙上,眼眶中恐惧的泪水已经在打转。
“不想干什么,就是想跟你打听个事儿。”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好汉饶命......我就是个织布的!我也没钱啊......”老织工哆哆嗦嗦地说道,以为遇上了打劫的亡命徒。
“我不要钱,我就想问问,你们绸缎庄的周账房,前些日子是不是找你打听过什么?”
听到“周账房”三个字,老织工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恐惧更甚。
他的眼神躲闪,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认识,我不认识什么账房......”
“老人家,这就没意思了,你天天在店里,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家店里的账房呢?”
“这......”
“老人家,你放心,我就是想和你打听点事,只要你如实说来,我绝不会难为你的。”
林墨耐心的说着,在察觉到这个老织工慢慢放松后,才继续问道:
“前些日子,他是不是也找你打听过一种特殊的布料.....贡品云锦?
老织工的身L猛地一僵,眼中的惊恐再也掩饰不住。
见火侯差不多了,林墨从怀里掏出那个油纸包,当着老织工的面缓缓展开,露出那块浸染着暗红血迹的布帛残片。
老织工看着那块散发着淡淡血腥味的布帛,眼神中的恐惧几乎快要实质化,他也明白自已今天不说实话是绝对过不了关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颤抖地说道:“这......这不是贡品云锦......周账房他......他认错了!”
林墨眉梢一挑,如果是真的,那就意味着密谍夜枭也看走了眼,而情况也许会变得更加复杂了......
“继续说。”
“好汉,我不知道您是在查什么,但我劝你还是别查了,这玩意邪乎的很啊!”
“邪乎得很?”
“这是......这是前朝的禁物!”
老织工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恐怖的秘密。
“我们这些老手艺人,看过一些祖上传下来的禁书......这东西,叫‘鬼工织’,是前朝皇室专门用来祭祀邪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