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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妥当。
谢淮言才拦住过路的医生问:
温芝......就是1号床的病人,她怎么样
医生看了他一眼,声音冷漠地开口:刚流产,身体很虚弱。
流产
她怎么可以打掉他们的孩子!
才刚冷静下来的谢淮言一把掐住医生,红着眼睛,像只暴怒的狮子般,将医生摁到墙上质问:
谁允许她流产了!为什么要流产!为什么要打掉我们的孩子!
被他掐着的医生反而很冷静。
人送来一样的时候都流得差不多了,肚子淤青成那样,也不知道是受到了多严重的暴力伤害。
你这会不应该在医院喊,而是应该去报警抓凶手。
医生的话如同一道重锤。
重重地砸在谢淮言心口,砸得他头晕目眩,几乎要无法呼吸。
是啊,她都怀孕了,怎么会有经血呢。
那血分明是他们的孩子在求救。
可他都做了什么
谢淮言抬起手,用上最大的力气扇向自己。
他想他该马上进去给温芝道歉,过往的背叛就当从没有发生过,他们重新来过,孩子还可以再要的。
可1号病床上空空如也。
温芝不在这里。
谢淮言翻遍了整个医院,可不管他如何发脾气,温芝都没有踪影。
他又回了别墅。
没有温芝的家空得让人害怕。
他想要找一样温芝的东西,让自己安心些,却只找见那件被弄脏弄碎的纱裙。
涌上头的嫉妒让谢淮言砸烂了房间里的所有东西。
碎布翻飞间,谢淮言的视线落在了一个秀气的瑶字上。
所以根本都没有什么情郎,只有温瑶,裙子是温瑶送给姐姐的礼物,也是她留下的最后一件遗物。
他都做了些什么!
谢淮言呆坐在地板上,充斥在脑海里的,只有温芝苍白痛苦的脸,和磕到血肉模糊的额头。
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慌突然漫上心头。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温芝又经历了如何绝望的一天。
他才是畜生!
谢淮言疯了一样,把下属们全都安排出去寻找温芝。
他怕温芝寻死,他怕得几乎要崩溃。
整整一夜。
谢淮言都不敢闭上眼睛,直到敲门声响起。
他连忙起身,被绊了一跤后也顾不上别的,就这样拖着一只鞋去开门。
门外的人不是温芝。
失望中,他接过快递员递过来的信件。
信里只有一张薄薄的纸。
是签着他名字的离婚协议,以及温芝和他的离婚证明。
已经远离边境线的邮轮上,我坐在落地窗前,将妹妹的照片摆放在咖啡桌上。
海上的落日与咖啡。
都是我和妹妹最爱的东西。
而不远处的电视上,正播报着最新的八卦动态:
最新讯息,谢家掌门人谢少已在筹备与霍小姐的婚礼。
传闻称,谢太太温芝私生活糜烂,早已患上性病,这也是谢少极其厌恶她的缘由。
霍小姐如今腹中怀子,谢太太恐怕马上要被赶出谢家,惹人生笑。
娱乐台的主持人眼里全是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