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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话并没有换来谢淮言的心疼。
谢淮言愣在原地。
温芝今天说了好几次疼,是不是伤到了宝宝
必须带她来医院做检查。
霍夭夭还想拉他,却被谢淮言一把甩开。
刺耳的尖叫从霍夭夭嘴里发出来,她瘫坐在地上,抱着肚子大叫。
阿言!孩子!快喊医生来!救救我们的孩子!
谢淮言冷眼看着霍夭夭,眼里一丝的温情都没有。
你只是个替代品,准备好做流产手术吧。
我几乎是爬着,出了谢宅,拨通急救电话。
等我躺在手术床上时。
干涸的下身已经流不出来一滴血。
不过足月的宝宝,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终是没忍住,号啕大哭起来。
怎么可能不委屈
我三分之一的人生都毁在了谢淮言手里。
小小的包里装着我所有的东西。
我和妹妹的身份证件,一些零零散散存起来的现金,再无其他。
谢家里,也没有属于我的东西。
因为谢淮言的9个金丝雀,个个都恨我占据了谢太太的位置。
1号金丝雀用我的房间养狗,所以我只能住在阴冷的储物间里。
2号金丝雀砸烂了我的手指和钢琴,迫使我缺席了我的最后一场演出。
从我的婚戒,到我父母留给我为数不多的遗物。
谢淮言每带回来一个人,我能拥有的东西就越少。
到最后,我失去了妹妹,失去了孩子,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我从病床上挣扎着爬起来,攥着协议去办了离婚手续。
一切都结束了。
我站在十字路口,难过中竟有种久违的轻松感。
我把自己困在名为谢淮言的牢笼里,实在是太久了。
久到血都融到了一起,要想分开就得撕烂一片皮肉。
如今比起痛苦,我想我更需要带着妹妹,去看看这世界。
谢淮言找不见温芝了,家里没有人,也无论如何都打不通温芝的电话。
他发了疯一样地将电话摔得稀烂,又拿过下属的手机继续拨打。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提示音让他焦躁。
温芝从来都不会不接他的电话,她永远都在自己伸手便能够到的地方,即使被他那样对待。
他虽然恨温芝,恨得牙痒痒。
却始终把她的电话号码放在最顶端,像是习惯生了根一般,拔除不掉。
明明是她把自己害了个半死,他却不敢想象,没有温芝在身边的日子。
温芝呢
他把手机扔到下属脸上怒吼,
你们怎么跟个人都跟不住。
下属们面面相觑。
许久才有人畏畏缩缩地开口:是老大您不准我们再保护夫人的。
我说不保护,你们就不保护!
他把心里的那团无名火都撒在下属身上。
在心底更深处,却又深知,自己在这些日子里到底做了多过分的事情。
听隔壁有人说,温芝应该是被救护车拉走了。
谢淮言一路超速,火急火燎地开到医院,却在病房门口停下脚步,有些不敢进去。
你去安排转院的事情,马上把温芝转到最好的医院去。
你去买束花,要黄玫瑰,温芝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