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也的拇指在系统光屏的“确认”按钮上悬了三息,指腹几乎要蹭到那团金光。
帐篷外此起彼伏的人声像春溪撞石,混着鸣人喊“这位姐姐里面请”的清亮嗓音,在他耳膜上敲出鼓点。
“升级。”
他喉结滚动,声音压得低却利落,像赌坊里掀最后一张牌的庄家。
话音未落,系统提示音“叮”地炸响。
原本裹着粗布的帐篷突然泛起涟漪,布料簌簌剥落,露出底下暗褐色的木纹——是新的小酒馆框架正从地脉里抽芽。
鸣人端着半盘蜡烛转身,被这阵动静惊得手一抖,香薰蜡烛骨碌碌滚了记地:“师父!这、这是——”
“小酒馆形态。”自来也抄起扫帚帮他捡蜡烛,眼角的笑纹都在颤,“系统说能装更多客人,还能有包厢。”他指了指新竖起的木梁,“看到没?吧台在东边,西边隔出三个包厢,门帘用纱的,透光不透影。”
鸣人蹲在地上捡蜡烛,发梢沾着木屑也顾不得,仰头时眼睛亮得像两颗星:“那咱们真的要像一乐大叔那样开店啦?”他蹦起来撞翻了临时桌案,卷轴“哗啦”散了一地,“我能擦吧台吗?能给客人倒酒吗?”
“先把传单收收。”自来也弯腰捡卷轴,瞥见鸣人沾着草屑的后颈,突然想起三年前在雨隐村,这小子蹲在破庙角落啃冷饭团的模样。
他喉间发紧,伸手揉乱鸣人的红毛:“你啊,先把客人哄高兴了,比擦吧台重要。”
系统的新提示恰在此时弹出:“检测到店铺升级完成,是否消耗1000亲热值兑换‘梦幻温泉池’?该设施可提升女忍留存率60%。”
自来也盯着光屏上的数字,指节抵着下巴。
账册在他脑子里翻页:这三天靠按摩和香薰蜡烛赚了1500亲热值,扣掉升级用的500,还剩1000——刚好够。
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想起今早排队的女中忍揉着后腰说“要是有温泉就好了”,想起纲手上次在火之国边境提过“木叶的温泉池总差那么点意思”。
“换。”他指尖重重按下确认,“要赚女忍的钱,得先抓住她们的腰。”
地面突然震颤,青石板像被无形的手掀开,露出底下泛着雾气的泉眼。
泉水“咕嘟”涌出,在中央聚成直径丈余的圆池,水面浮着粉白的樱花瓣,池边的香薰灯“噗”地亮起,暖黄的光裹着甜橙香漫开来。
鸣人趴在池边伸手试水温,被烫得缩回手又立刻探进去,溅起的水珠沾湿了他的睫毛:“师父!这水不烫!温温的像妈妈的手!”
自来也弯腰捞起一片花瓣,看它在泉水里打着旋儿。
系统提示在他视网膜上跳动:“梦幻温泉池激活成功,附加效果:缓解查克拉消耗过度导致的肌肉酸痛,持续浸泡可提升5%查克拉恢复速度。”他笑得前仰后合,拍着鸣人的背:“臭小子,以后咱们这儿要成女忍的充电站了!”
开业首日的太阳刚爬上屋檐,小酒馆门口就挤了半条街。
穿深绿制服的医疗班护士捧着药箱,发梢还沾着药草香;扎高马尾的L术上忍扛着苦无袋,额头的汗还没擦;连平时总板着脸的暗部女忍都摘了面罩,用围巾半掩着脸往里挪。
“各位女忍里边请!”鸣人举着木牌当导览,红袍下摆扫过青石板,“温泉池在西边,按摩区在东边,吧台有蜂蜜酒——”他突然顿住,盯着某位丰腴的女上忍后腰,“姐姐你腰不舒服?我师父新学的推拿手法可管用了!”
那女上忍被说中心事,耳尖泛红:“你这小鬼……”话没说完就被鸣人搀着往按摩区走,路过温泉池时脚步顿住,盯着池里的花瓣轻声道:“像极了雨之国老家的温泉。”
系统提示音在自来也耳边炸响:“顾客记意度95%,亲热值+500!”他靠在吧台后擦杯子,嘴角快咧到耳根。
余光瞥见鸣人正蹲在地上给迷路的下忍小丫头系鞋带,发梢沾着的茉莉香混着温泉的雾气,把整个小酒馆熏得暖融融的。
“那小鬼。”自来也低声笑,“比我当年靠谱多了。”
晌午时分,小酒馆的门帘被风掀起半幅。
纲手穿着火影袍跨进来,木屐跟敲在青石板上“哒哒”响,眉峰挑得能挂油瓶:“自来也,我倒要看看你又在搞什么——”
她的话尾被温泉的热气卷走了。
纲手站在池边,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忍袍袖口。
水汽漫过她的小腿,裹着樱花香钻进鼻腔,记忆突然闪回二十年前,她和绳树在火之国边境泡野温泉的午后。
那时弟弟还小,总爱用石子打水漂,溅她一脸水。
“水温调得刚好。”她声音放软,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比五影会谈时雷之国的温泉舒服。”
系统提示音比以往都响:“特殊顾客·火影纲手认可,解锁隐藏任务——为火影大人定制专属温泉套餐(需包含查克拉修复、疲劳缓解功能)。完成奖励:亲热值×2,解锁‘百豪温泉’技术。”
自来也的酒壶“当啷”掉在吧台上。
他盯着纲手泛红的眼尾,突然想起少年时在火之寺后山,这姑娘也是这样,蹲在溪流边给受伤的小猫擦药,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发间,他躲在树后看了整整一下午。
“纲手姬。”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声音显得正经,“隐藏任务说要给你定制套餐……明天开始,你每天来泡一个时辰?我让鸣人给你端蜂蜜酒。”
纲手转身时耳尖通红,却没像往常那样甩他耳光。
她绕过温泉池往门口走,木屐声轻了许多:“别得意太早。”走到门口又顿住,“蜂蜜酒要加冰。”
自来也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口,系统面板上的亲热值还在“+100”“+200”地跳。
鸣人擦着吧台跑过来,鼻尖沾着蜂蜜渍:“师父师父!刚才纲手大人是不是笑了?我看到她嘴角翘了!”
“去把蜂蜜酒冰上。”自来也拍他后背,目光扫过窗外。
夕阳把巷口的樱花照得透亮,有个穿淡紫和服的身影正站在树后,发带被风掀起半角,露出底下泛红的耳尖。
“那是谁?”鸣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自来也眯起眼。
那身影见被发现,转身就要跑,发梢却勾住了樱花枝,落英缤纷里,他看清了对方额前的碎发——是日向家的雏田。
“大概是来发传单的?”他摸了摸下巴,没说破。
鸣人已经抱着一摞传单跑出去:“雏田!等等我——”
夕阳把两个身影拉得很长,像两株在风里摇晃的向日葵。
自来也擦着酒壶笑出声,系统面板上“亲热帝国”的图标正隐隐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