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帐篷缝隙钻进来时,鸣人正蹲在门口用草叶戳蚂蚁窝。
他昨晚翻来覆去没睡踏实,护额绳子在枕头上勒出两道红印,此刻听见身后帆布帘响动,猛地跳起来,草叶“啪”地断成两截。
“早啊小鬼。”
自来也端着铜盆从井边回来,水珠顺着他下巴的胡茬往下淌,
“把按摩油摆到前台,记着…”
他突然顿住,盯着鸣人歪到后脑勺的护额直乐,“先把护额戴正,女忍可不喜欢跟没精神的店员打交道。”
鸣人手忙脚乱扶正护额,指尖碰到发烫的耳垂。
他昨晚偷偷翻了自来也的《亲热天堂》,书里写的全是风花雪月,哪有教人怎么按肩膀的?
正想着,帐篷外传来清脆的脚步声,穿绿袍的女忍者抱着卷轴探进头来,发梢还沾着晨露。
“听说这里能让按摩?”
她扫过“亲热小筑”的木牌,耳尖微微发红,“我是医疗班的阿美,值了通宵班,肩颈酸得像灌了铅。”
“交给我!”鸣人胸脯拍得砰砰响,可刚摸到阿美的肩膀就僵住了,这跟他平时练螺旋丸的力度完全不一样。
他想起自来也说“要像揉三彩丸子那样轻”,手指却不受控制地发颤,按到肩胛骨时“咔”地一声,阿美倒抽冷气。
“疼、疼疼!”
阿美差点从按摩椅上弹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鸣人脸色煞白,手悬在半空像被雷劈了似的。
自来也“唰”地窜过来,手掌虚按在阿美的肩后,查克拉顺着指腹缓缓渗透:“小崽子,按穴位要找对筋络走向。”
他的拇指在阿美后颈轻轻一推,“这里是风池穴,要像哄刚醒的小猫那样——”
话音未落,阿美原本紧绷的肩膀明显松了,她闭着眼叹气:“好多了……”
鸣人急得直搓手:“师父我错了!我就是太想让好——”
“想让好就先学会观察。”
自来也没看他,指尖顺着阿美的脊椎骨慢慢往下,
“她刚才进门时左手总扶着右肩,说明右边更疼,睫毛沾着水汽,是哭过还是没睡好?咱们这行,手劲是末,贴心才是本。”
他抬头冲鸣人挤眼睛,“懂了?”
鸣人重重点头,额头差点撞到按摩椅扶手。
这时帐篷外又传来说话声,两个穿淡粉忍服的女忍者挽着胳膊进来,发间的茉莉香先飘了过来。
“真的有按摩吗?我上次听阿菊说按完腰不酸了!”扎高马尾的女孩踮脚看招牌,“亲热小筑……名字怪有意思的。”
“我来我来!”鸣人一个箭步冲上前,却被自来也扯住后领。
“先问需求。”自来也压低声音,“你看那位穿襦裙的,走路时右手总托着后腰,是旧伤;高马尾的捏着肩膀,是训练过度。”
鸣人深吸一口气,学着自来也的样子弯下腰:“两位姐姐好!需要肩颈按摩还是腰部放松?我们有热石和香薰可选哦。”
高马尾眼睛亮了:“我要香薰!上次阿菊说有橙花味的——”
“那我要热石!”襦裙女孩摸着后腰笑,“麻烦轻点儿,我上个月训练时闪到过。”
鸣人手心沁出冷汗,手忙脚乱调香薰机,却在递热石时被烫得缩回手。
自来也在他后腰轻推一把:“查克拉包裹指尖,笨蛋。”
鸣人咬着牙集中精神,查克拉顺着指尖漫开,热石的温度变得柔和。
他想起刚才师父的话,边按边轻声问:“姐姐是中忍考核时闪到的吗?我去年考核也摔过,疼得三天没吃拉面——”
襦裙女孩噗嗤笑了:“是追捕逃忍时被岩忍的石头砸的。你这小子,倒会找共通话题。”
高马尾闭着眼哼歌:“嗯……比阿菊说的还舒服,你师父教得好。”
鸣人耳尖发烫,手法却越来越稳。
等两位女忍者记意离开时,他额角挂着汗珠,却笑得比吃了三碗拉面还开心。
“叮——”
系统提示音突然炸响,淡蓝色光屏在两人眼前展开:“师徒联动达成,亲热值×2!本次服务获得800点,累计亲热值1500点。解锁新功能:顾客反馈系统,可通过评价调整服务策略。”
自来也摸着下巴笑出褶子:“好小子,学东西挺快。”他伸手揉乱鸣人的头发,却在碰到那撮倔强的金发时顿住——这小子,真的长大了。
“师父!”鸣人盯着光屏上的“顾客反馈”选项眼睛发亮,“刚才高马尾姐姐说‘下次带朋友来’,阿美姐姐给了五星!”
“趁热打铁。”自来也从怀里摸出一卷竹纸,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蜡烛,“我打算搞促销,首次光顾送香薰蜡烛——女忍都喜欢这种小玩意儿。你去村口发传单,记得见女忍就笑甜点儿。”
“包在我身上!”鸣人抢过传单就往外跑,红袍下摆扫得帐篷帘子哗哗响。
半个时辰后,村东头的公告栏下传来熟悉的懒洋洋声音:“鸣人,你再把传单贴到我写轮眼上,我就把你绑在旗杆上发。”
鸣人抱着一摞传单从公告栏后探出头,发梢沾着半片枯叶:“卡卡西老师!我在帮师父宣传——”
“亲热小筑?”卡卡西翻着传单,护额下的嘴角微微翘起,“看来三忍大人终于转行了。”他抬手把鸣人贴歪的传单扯正,“别吵到拉面店,不然一乐大叔要找你麻烦了。”
鸣人吐了吐舌头,抱着传单往村南跑。
路过演武场时,他突然顿住——雏田正蹲在树下发呆,发带松了半根,发梢沾着草屑。
“雏田!”鸣人挥着传单跑过去,“能帮我发传单吗?你说话轻轻的,女忍肯定喜欢!”
雏田猛地站起来,撞得身后的树沙沙响:“我、我可以吗?”她接过传单时指尖发抖,却还是认真把每一张抚平,“那、那个,我去医疗班发……”
“太好啦!”鸣人勾住她肩膀往医疗班跑,两人的影子在青石板上叠成一团,惊飞了枝头的麻雀。
三天后,亲热小筑的帐篷外排起了队。
穿墨绿和服的女上忍抱着襁褓,说要给产后腰酸的闺蜜预约;扎双马尾的下忍举着传单蹦跳:“姐姐说这里的按摩比温泉还舒服!”
鸣人端着香薰蜡烛穿梭在人群里,发梢沾着茉莉香,喉咙喊得沙哑却越发起劲。
自来也靠在帐篷柱子上,看着系统面板里不断跳动的亲热值,眼角的皱纹里全是笑。
新的系统提示突然弹出,光屏上的“店铺等级”一栏闪着金光:“当前亲热值已达标,是否升级至‘小酒馆’形态?升级后将解锁酒水区、私密包厢,顾客容量提升300%。”
自来也望着帐篷外攒动的人头,又看了眼正蹲在地上给小女孩系鞋带的鸣人。
风掀起帐篷帘子,吹得“亲热小筑”的木牌吱呀作响。
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眼底闪过狼一样的光。
“是时侯,换个更大的地方了。”他低声说,声音混着人潮的喧哗,飘向渐晚的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