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寒弯腰靠近她，“还要吃什么？”
秦暮暖摇头，指了指自已碗碟里宋清寒刚剥出来的的虾肉，然后看向蒋一航。
她想说，自已碗碟里的没动，蒋一航如果想吃的话，可以给他。
宋清寒呵了一声，“他想吃有人给他剥。”
蒋一航小手攥拳，眼珠子瞪的跟葡萄一样，一脸不服气。
秦暮暖颇为无奈。
一顿饭结束，何姗姗带着蒋一航去楼上洗漱，蒋文殊临时接到电话提前离席，蒋二夫人早早去了楼上佛堂诵经，餐桌上只剩下了秦暮暖和宋清寒。
宋清寒问她，“吃好了吗？”
秦暮暖点点头，看了眼时间，“我该回去了。”
男人眸光微顿，没吭声。
等到了门口，宋清寒才弯腰拦住了她的去路，“不留下来？”
秦暮暖停下脚步，歪着脑袋摸了摸自已的长发，“宋清寒，喜欢很简单，可如果要结婚，你得拿出诚意来。”
她语调顿了顿，“或者，我们就一直维持现状也可以。”
男人眯眸，哂笑，“怎么个维持现状法？”
“就跟最开始那样啊。”
秦暮暖摸了摸自已的长发，歪着脑袋，笑意浓浓，“不谈感情，只谈开心。”
宋清寒盯着女人黑白分明的眼眸，有些恍惚。
走到门口，司机开车过来，打开车门。
“哦，对了，”秦暮暖坐上车，系安全带的时侯睨了眼驾驶室外的男人，“我今天买的那些东西，都是我挑的礼物，你记得送给他们。”
说完，吩咐司机，“开车吧。”
司机点头，开车离去。
宋清寒看着车的后尾灯，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他回到客厅，让保镖把那些购物袋拎出来，里面清一色都是送人的礼品。
池墨谦接到电话的时侯，怔了下。
“呵，”他调侃道，“秦大小姐第一次到蒋家，就买了九位数的礼物，这年头像她这么纯粹的女孩子，可不好找了，你可得珍惜啊。”
而且送的，还都是下了功夫的。
小女孩喜欢的绝版迪士尼娃娃，小男孩喜欢的汽车模型。
小到香水化妆品，大到鹿茸人参。
一应俱全。
宋清寒懒散的靠在栏杆扶手上，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打火机，忽然想起曾经池墨谦跟他评价过的，秦家大小姐。
“秦家大小姐，可不是你想的草包恋爱脑。”
“你要说她聪明，可她行事作风速来肆意妄为，得罪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你要说她笨，她却从未被人欺负过。”
“她的锋芒有棱有角，却也不是全无温度。”
“你以为这么多年她为什么不答应秦文柏去公司，是因为她讨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其实根本不是，是她觉得在已经实现经济自由的情况下，把自已的生命浪费在这种事情上，没有任何意义。”
“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想让让了，和不想让就不让的，从来还没有让不到的。”
宋清寒静默片刻，忽的笑了，“我要结婚了。”
池墨谦，“……”
“秦暮暖肯嫁给你？”
“不肯，也得嫁，”宋清寒唇瓣挑起了半分笑，“份子钱记得准备好。”
池墨谦淡哂，“别到时侯打脸。”
……
秦暮暖被司机送到机场，上飞机之前接到了秦文柏的电话，问她在哪里。
“我已经在安检了。”
她道，“我想早点回去，筝筝找我有点事。”
秦文柏嗯了一声，“到家以后给我发个消息。”
秦暮暖答应下来，看着飞机在缓缓往前滑行，忽然找到了宋清寒的号码。
刚打算打字，空姐就笑眯眯走了过来，“这位小姐，飞机已经起飞了，请您把手机关机或者调成飞行模式。”
秦暮暖哦了一声，把刚打完的字删掉，然后关机。
她看向窗外，目光涣散。
……
穆流筝在机场门口等了许久，才看到姗姗来迟的身影。
她晃了下车钥匙，“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这半小时只有秦暮暖乘坐的飞机落地，穆流筝在门口等了好久，整个航班的人几乎都已经空了，她才出现。
“在休息室坐了一会儿。”
她笑了下，看向穆流筝身后的车，“新车？”
过了色的帕拉梅拉。
“嗯啊，刚得手的，”穆流筝哼了一声，“上车，让你感受一下本小姐的风驰电掣。”
秦暮暖，“……”
她坐上车，本本分分系好安全带后提醒，“开车慢点，我刚下飞机。”
“放心吧，”穆流筝发动车辆，“我的技术你放心。”
秦暮暖心里一噎，有点虚。
直到车辆顺利在秦家门口停下，她才松了口气。
“看吧，我就说有我在，绝对没意外，一定可以把你安全送回家，”穆流筝转头，一脸献宝似的看向副驾驶的女人，不悦皱眉，“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到家了。”
秦暮暖咳嗽了一声，打开车门下车，“你回去的时侯小心点。”
穆流筝撇嘴，“秦暮暖，这一点也不像你。”
秦暮暖停下脚步，“什么？”
穆流筝调侃道，“之前我们一起玩的时侯，飙车抽烟喝酒哪一样不是你教我的，可最近这两年，你变了。”
“有吗？”秦暮暖有些恍惚。
“有，尤其是你认识宋清寒之后，简直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穆流筝道，“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好事情，不过总L来看，你现在这样，反而比之前多了几分活着的感觉。”
秦暮暖静静的看着一只手搭在车窗上的女人，“这样不好吗？”
“好啊，我没说不好。”
穆流筝冲她摆手，“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折腾一天了。”
秦暮暖嗯了一声，“那我回去了。”
秦家客厅的灯常日开着，灯火通明，秦暮暖换了鞋上楼，特地放缓了脚步，一抬眼却看到了从旁边琴房出来的秦律之。
“姐，”他短发微乱，睡眼惺忪，“你回来了。”
秦暮暖一怔，“你怎么还没睡？”
“爸两个小时之前给我打过电话，说你回来，我怕你回来一个人，所以练了会儿琴。”
秦暮暖嗯了一声，“我已经回来了，你去睡吧。”
秦律之迟疑了下。
“还有事？”秦暮暖问。